于是池靳予来得更勤了些。
偶尔他也会欣赏其?中一两个出类拔萃的,说如果当?初她移情别恋,抛弃池昭明跟了别人, 或许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这个John,后来是Y国政府最?年轻的参议员,家世显赫,本?人也很有能力。”沙发上?摊着一堆随花送来的情书?,池靳予一封一封地拆开看,“字如其?人,清风朗月,我和他打过交道。”
南惜搂着他脖子娇笑,故意说:“那我试试吗?和外国人谈恋爱,我还挺向往的呢。”
腰身被用力掐了一下,男人温柔嗓音里?带了丝威胁:“你敢。”
南惜接着逗他:“反正?是做梦……”
满嘴跑火车的话被他霸道噙入,她也被压在?了沙发上?。
急遽升温的皮肤和呼吸,将整个房间都?烘热起来。
后来南惜坐在?他腰上?,俯身抱他,嗓音乏力却无比清晰地落入他耳朵:“还有三个月,我就二十岁了。”
他深埋着,气音温柔绵长:“嗯。”
“到时候我们结婚吧。”她笑着亲他,“这一次,我早点?嫁给你。”
池靳予扶正?她脸颊,目光幽深而缠绵地探入:“好。”
南惜二十岁生日过后,他们就回国领了结婚证。
但婚礼不?着急。
池靳予提前买下惜园的地块,这次打算作为婚房送给她。
南惜终于亲眼见证了这片老?房子蜕变的过程。
设计图是他亲手所画,处处都?仔细斟酌,大到每一个园子的划分,每一栋房每一扇门,小到哪里?种什么树,栽什么花,全是他用心设想过的。
如果不?是梦一回,南惜永远想象不?到。
在?美国的别墅里?,整整三个月,他一边陪南惜上?课,一边画完了厚厚一叠惜园的设计图。
京城那边紧接着动工。
建好园子,举办婚礼,风风光光地娶她回家。
这一次,他们总算没走过弯路。
因为池靳予告知的真相,祁景之和顾鸢也提前破镜重圆,甚至比他们更快。
南惜和池靳予举办婚礼的时候,顾鸢作为她名正?言顺的大嫂,已经怀孕四个月。
祁景之向她炫耀自己的战果,让池靳予加油,没准儿还能不?落后太多。
池靳予搂着自家老?婆,毫不?在?意地回应:“恭喜,不?过我们没打算要孩子,就不?和你比了。”
祁景之眼一亮:“哟,丁克啊?”
“不?行?吗?”池靳予看了眼南惜错愕的眼神,安抚地扣紧她肩,“我心疼我老?婆,不?想让她生孩子。”
后来南惜问他是认真的?
他握着她的手,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你想要孩子,我们已经有了。我说过不?会让你再辛苦第二次,哪怕是做梦。”
“所以。”他笑了笑,虔诚的吻落在?她额头,“如果这个梦真要做一辈子,那就我和你两个,开心快乐地过一辈子。”
某天,南惜在?梦里?做了个梦,她已经白了头发,坐在?海边的秋千上?,他亲手做的秋千架上?爬满月季和紫藤,是结婚那年种下的,如今长得繁茂如云。
海风吹起来,花瓣落在她银白的发梢。
一个小老头在后面为她推着秋千。
画面渐远,小老?头低下头吻她,和年轻时一样温柔珍视。
醒来时,惜园的秋天到了。
是三十二岁那年的秋天。
院外模糊传来保姆的声音:“少爷小姐,今天降温,戴好帽子再出门。”
暮暮娇声可怜地抱怨:“我不?要上?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