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男人指尖蹭上一团冰凉透明的药膏。
看着那对似笑非笑的眼,南惜咬唇哼了?一声,故意夹住他手。
“别闹。”他宠溺地?捏她脸颊,轻声哄。
要不是他最后一刻神?智涣散,叫了?声“老婆”,她不知还要被瞒多久。
这人分明早就知道,还好整以暇地?看她演。
“什?么时候开始的?”南惜表情严肃地?问。
“你游泳,差点落水的时候。”池靳予从?实交代,“当?时你好像做了?噩梦,很难受,我?叫你几声都没应。”
原来是那时候。
因?为她在梦里?遇到危险,所以他也跟随她进来。
南惜眼眶一热,那点怨气瞬间就散了?。
她躺在他怀里?,装模作?样踢了?他一脚,一如既往的娇纵耍横:“都怪你,万一我?们以后都在梦里?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喜欢这个梦。”池靳予贪恋地?望着她十八岁的容颜,“能重来一次是老天眷顾。”
能和她多相伴几年,哪怕只?是做一个长梦,他也愿意。
“那朝朝和暮暮怎么办?”
“……”
南惜看见他茫然的表情,失笑:“你是一点没想过他俩?”
“当?然不是。”池靳予反驳得没底气,但似乎又很有?道理,“梦应该不影响现实,而且终归要醒的,也许明早我?们就回去了?。”
“……是,说不定睡一觉就回去了?。”南惜心口微微一窒,抬起?手,贪恋地?抚摸他二十四岁的脸。
池靳予覆在她手背上,藉着陈旧壁灯温暖昏暗的光线,深深凝视她漂亮的眼睛。
能在梦里?重遇,在最好的年纪放肆爱对方一回,是他们都不敢奢望的恩赐。
手掌再次往下,搂住她腰。
南惜脸一热:“干嘛……”
十八岁的身体很容易莫名害羞,有?时脸红也不由她控制。
女孩云霞般的粉腮,含羞带怯的眼,铺散在枕边缠绕他心结的乌发,池靳予通通很受用,仿佛是激励他继续的暗号。
他低笑着,意有?所指:“帮你吸收一下药膏。”
神?特么吸收药膏,南惜气笑了?:“你就是想……”
“嗯,我?想。”他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药膏瞬间被烫化,那股冰凉感也消失,却被涂抹得更加均匀,彻底。
南惜被挤出?生理性眼泪,边哭边骂:“池靳予,你个庸俗的臭男人!”
他一心二用,一边说,一边继续帮她抹药:“我?怎么庸俗了??”
“你就是喜欢年轻小姑娘……”
男人沉笑着咬她耳朵:“你不喜欢年轻小伙子?”
“……”这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是啊,谁不喜欢呢。
青春正茂,大好年华,怎么都让人迷恋。
番外20 在他怀里,依然有白头到老的……
他们依然没有回去, 这个梦长到无法想象,有种会在?梦里?过完一辈子的真实感。
“如果我们真要在?这儿过一辈子怎么办?”南惜十八岁的脸庞露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惆怅。
男人轻吻她发心:“不?好吗?”
望着窗外的小院,南惜怔然后笑了笑:“也好。”
“那就过一辈子。”他握住她手,牢牢攥紧, “只有我们两个, 没有别人。”
*
池昭明的身份提早被揭露, 南惜自从回京, 就没再见过他,只听人说过池家二少被赶出家门, 池苍山愤然离婚的消息。
南惜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