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怎么会在此处?宁拂衣抬头望向牌匾,发现其上书“秦府”二字,顿时心头担忧升起。

苏陌方才卖掉药材得了些银子铜板,如今来秦府别院应当是还债,可这庭院虽看着安逸静好,但眼前这红木门实在红得像血,惹人心头不快。

“走。”宁拂衣沉声道,她没有隐身潜入,而是以人的身份敲开院门,待两个守门小厮问询之时,她转身两个手刀,便将二人放倒在地。

“寒鸦,九婴,你们在门外等着,没我张口不要进来。”她说罢就踏入门槛,反手合门。

满是划痕的古朴的铜环当啷几声,在幽静的长街中格外清脆,九婴和寒鸦对视一眼,转身躲藏起来。

庭院中处处透露着老旧之色,青苔遍布假山,虽说一看便知有人每日打扫,但却还是无法除去满满的衰败之气。

宁拂衣进门便察觉一阵阴风,但她并没做理会,大步往有人气的地方走。

宅院不小,但下人寥寥,一路都无人拦着宁拂衣,于是她轻易走入内院,却在此时听见几声刺耳尖叫。

那声音不是苏陌又是谁?宁拂衣的心险些怦然跃出喉咙,身体却被心更快,眨眼就立在了传出尖叫的房屋门口。

她本就不顾什么仙凡礼仪,如今更是来不及想那许多,夹杂着气流的掌心一掌拍在门上,于是连门带框轰然飞入屋内,屋中情景也顿时暴露无遗。

只见青衫女子跌落在地,缩在角落拼命哭叫,瘦削的身体栗栗作抖,听的人心揪成一团,而她对面站着一男子,男子手里拿着张银票正在拉扯苏陌,此时被忽然飞起的门惊得踉跄,转头嗔目。

宁拂衣看见苏陌这般,心脏酸疼的同时怒火中烧,身体顿时化作残影,抬脚踹在男子胸口。

?95 ? 别怕

◎骷髅生花◎

趁那男子还未落地又飞起补上一脚, 于是男子大声痛呼,身体骤然贴于墙壁,后猝然滑下,五官尽数着地。

苏陌已然吓得浑身被汗水打透, 似乎要缩进墙壁中, 白皙额前青筋暴起,宁拂衣旋身落下, 连忙蹲在苏陌身前, 脱下外袍, 小心递给她。

“苏陌?苏陌?”宁拂衣心疼地唤。

此时的苏陌显然陷入了一种极端恐惧,她并不理会宁拂衣, 甚至于抗拒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扬手便打落了宁拂衣手中的外袍,清澈的泪如汩汩泉水般溢出眼眶,恐惧又痛恨地瞪着。

宁拂衣只得慢慢后退, 直到同苏陌拉开距离。

地上的男子呻/吟着爬起, 他捂着摔得萝卜似的鼻子指向宁拂衣破口大骂:“何人擅闯我秦府,来人, 来人!”

宁拂衣正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她转身立起,眼中杀意四溢, 并没有拿出峨眉刺,而是抬腿落在桌上, 将木制的桌子锤烂在地, 低头捡起根掉落的桌腿, 慢慢往男子身边走去。

男子本就吓得不轻, 此时见她煞气满身, 柳眉怒竖的模样更是胆战心惊,连忙冲向大门,然而女子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硬是将他路拦了去。

“你你你……”男子一时结巴起来,“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知我爹是何人?堂堂知县大人,你休要不知好歹……”

“知县?”宁拂衣下巴抬了抬,“既然这般厉害,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把你的手脚砍了送过去,让他看看自己养了个什么好儿子。”

男子一听更是惊慌失措,他猛然往地上一蹲,大叫起来:“别别别姑娘别杀我,你来之前我也是吓了个半死!我什么都没干,她突然就这般了,我连她一根汗毛都没动过!”

“我对天发誓,若是我碰了苏陌姑娘一根汗毛,就让我爹丢了官位!”他抱着脑袋呜呜道。

一个知县的儿子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