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她扶住腰的手,似是由她将自?己固定在上方,哪里也?去不了。
磨过肌肤带起热浪,顷刻便腻滑成一片。
她忍着不睁眼?去看,耳廓上的红顺着蔓延至四周,汗如雨降,觑鲛绡腥红染妆。
这次他当真说到做到,只专注在这上头,并未去旁的地方,但?依旧改不了他疯狗般的习性,毫无羞耻心,将世俗做至极致。
这次显然更久,烛灯燃尽,他还在亢奋,双颊如醉了般泛滥着缥缈,眼?底更是洇着病态的红晕。
师知苧耐着性子等着他结束,但?他迟迟不结束,甚至还得寸进尺,每次刻意怼到下颌。
一两次她还能?忍,一次比一次更过分,她便怒了抓住他拢罩在上方的手,用力一拉。
还陷入浮沉浪海的人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倒在她的身?上,胸膛贴面被她狠咬一口。
这下他猛地抖着全洒在她的身?上,湿漉漉的弥漫着古怪的味道。
这般极致之感,让他许久才回过神,轻喘着钳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再咬下去。
师知苧樱红的唇上还染着血丝,可见她方才咬得多狠。
他目光泛散又似含着凌厉的暗光,呼吸沉重的用指腹擦拭过她唇瓣上的血:“三娘这牙齿,当真厉害,比另外的都还要厉害些?,险些?咬掉了。”
师知苧蹙眉用力的想要挣扎开他的手,接着便又听见他轻声的呢喃:“不过,三娘咬得真舒服呐。”
说这句话时,他低垂眼?睫,白皙的玉面上浮着病态的潮红,殷红的唇微启地喘息着,似当真如所言般舒畅。
师知苧听见这般放浪的话,脸色彻底僵住,已是对?他无言至极。
顾蕴光掀开单薄的眼?皮,点漆眸中似是含着破冰的笑,幽幽的继续道:“所以?,我也?要将三娘咬舒服。”
一听这话,她便产生不详预感,下一刹那他便埋头咬住了她的脖颈,如饮血的恶鬼。
短促的惊呼从师知苧唇齿中溢出,却被他用掌心捂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等你舒服了,我便松开。”他一面吮咬啮齿,一面轻喘地说。
顺着往下吞吐着颈肉,含咬住轻颤的铃铛,啮齿、吞咽,过激的感觉瞬间在脑海炸开,血液迅速流窜,所过之地皆激起颤栗。
铃铛含在唇舌上朦胧的声音,还有沉闷的呼吸,像是在耳畔失控地喘,情慾气息那般浓烈,如同蛛网将她彻底罩住。
师知苧攥着他的发髻,含雾的双眸逐渐失焦,分不清眼?前所见梁顶上,悬挂的纱幔是什么颜色,似是晃成了残影。
半晌,顾蕴光抬起头,乜斜过她泛起情的脸,吐出含得晶莹的铃铛,温和地捧起她脸,说道:“你看,我就比你温柔得多,下次也?要如我这般,知晓了吗?”
他侧过脸含住她的唇抵开柔软的唇,肆意地吮吸,唇舌勾缠得激烈,似是恶极的凶兽饮水。
直到窒息感传来,师知苧才从缥缈中回神,察觉唇舌相凑相弄,她突然想起他口中含过什么。
适才他那般做过,现在又来吻她的唇,这就是完全的恶意。
师知苧想吐,忍不住抬手‘啪’的一下扇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扇至一旁。
顾蕴光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脸色顺着沉下,“你打我?”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仅有的温存消散。
师知苧梗着脖子,哑着声:“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
说罢还侧身?伏地干呕。
一霎他心中的不虞莫名消失,脸色恢复如常,目光落在她雪白又沾着黏稠潮湿的身?体上,神色幽暗。
似雪巅至上不可攀折之花,被染上世俗的腥脏,荼蘼又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