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过来。”
揽月楼中暖意的烛火通明,隐生暗辉。
漂亮的青年赤足踏在?雪白地毯上,身子柔软地倒在?上面,犹如毛发特殊的玄色狐狸刚化?身成人,魅惑地半敞着衣襟,周围是散落的酒。
桃花酒酿散发着醉人的气息,如同春风时。
师知?苧甫一踏进来,霎时被扑面而来的酒香止住了脚步。
揽月楼的陈设布局,像极了秦楼楚馆,飞流烟雾的轻纱漂浮,是轻挑的不庄重。
一阵柔风吹过,撩开纱幔,她一眼看清了里面的人,脸上表情僵住。
他又在?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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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青年似听见了外面的呼吸声, 从地上抬起头,脸上染着醉人的潮红。
眼?是凉薄的,然那唇却是上扬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好似醉了, 面色泛红地撑起身?, 对?着她招了招手:“五儿过来。”
师知苧没有见过这般浪.骚的男人, 冷着脸拔腿便想往外面走。
顾蕴光头微偏, 嘴角的笑意落下:“一件东西够用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她的脚步顿下, 清隽如松竹的身?子杵立在门口, 握住门扶手的手指捏着泛白。
‘叮铃铃’
阁楼中响起清脆铃铛声, 似林间清泉砸落在青石板上, 悦耳, 动听。
“过来。”身?后的人腔调冷然地命令, 铃铛被他把玩在指尖, 扰人的声音响彻不止。
师知苧不动,甚至连头也?未回。
顾蕴光的指尖蹭过铃铛上的夹口,兴趣盎然地道:“这次给你两件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门口的人依旧不动。
“三件…不能?再多了。”他下颌微抬地说道, 似是在责备她的得寸进尺。
师知苧倏地转过身?,把门狠狠地关上, 杏花初雨的眸中含着怒火,直直地望着里面的青年:“顾蕴光, 你真是个贱人。”
这句话是她迄今为?止说得最?为?严厉的一句, 似是将教养甚好的官家女郎外皮扯掉,让歇斯底里的怒意直白地露在外面。
顾蕴光不怒,反倒‘噗嗤’一声地笑了, 冷眸的寒雪破冰,细碎成霜花, 化成了水。
他受用称呼,含笑地望着她问道:“你过来,还是我牵着你过来?”
这贱人。
师知苧咬着后牙,兀自?褪去鞋袜赤足踩在上方,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含着挑剔。
“你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东西,能?不能?遮住?”
她想一脚踩断。
顾蕴光眨了眨眼?,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然后抬头看着她道:“遮住的。”
说得他似乎也?很无辜。
师知苧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抬手把衣带拉开,如同一具无知觉的美艳尸身?,仰面躺在雪白的毛毯上,鸦青如蝉翼的眼?睫轻颤着半阖。
暗影如吞噬人的恶兽,将她身?上跳跃的柔光挡住,覆盖。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当微醺的气息扑面罩来,吻如拂面的杨柳落在轻颤的眼?睫上,她还是疯狂地发出颤抖。
冰凉的手指碰上时,她屏住的呼吸忍不住泄出,心跳紊乱,双颊不经意地浮起红晕,那种指尖的探索盖住了羞赧心。
既难受,又带着难掩的感觉,她呼吸随着动作?变乱,头皮在发麻,玉弓足下意识绷直。
似是察觉到她的害怕,顾蕴光沙哑的轻笑响起:“看见了,还没有好,我不进去。”
她才不会信他的话,果真如心中所想,掌心被塞进了冰凉的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