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提着重物的师知苧步履下意识往前几步,最后克制地停下了,待到她走近还是没忍住开口。
“可要我帮你提?”
师知苧视线掠过?他满头的银发,缓缓摇头:“不用了,多谢。”
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在她话音还未落完,便从她手中将一袋沉重的米接过?:“日后都是邻居,帮你是应该的。”
青年?的嗓音似被火呛过?,沉哑得?几乎听不见原本的音色,靠近时扑面而来清冷的暗香袭来。
她身?子不受控的往后退了几步,尔后克制地抿唇,视线亦是落在他伸出的那只被烧伤的手上。
他似察觉了她的视线,以?为?是手上的烧痕将她吓到了,忙将袖子抖下遮住。
“抱歉吓到你了,曾经被火烧过?。”他垂着头道歉,高大的身?子微弯,似孤僻的人惶恐不安,银白的发丝从兜帽中露出。
他只敢用还完好的手,去将露出的发丝藏在兜帽中。
师知苧想要拒绝的话,不知为?何哽在喉咙难以?吐出来。
顾蕴光察觉到她默认自己的帮忙,眼眸微亮,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但欢喜还未曾露出多少心里便浮起了惶恐。
他害怕如今只是海中月,镜中花,亦害怕被她发现自己是谁。
“走罢。”
耳畔响起女子尚且温和如常的嗓音,将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打散。
她提着篮子走在前面,他则跟在她的后面,一眼不错地凝望她的背影,近乎贪婪地想要离她更近一步,又害怕被她发现。
最后顾蕴光亦步亦趋,踏过?她踏过?的每一块石板,小心翼翼的企图靠她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