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离去后,师知苧饮下调理身子的?药。
苦涩入喉,她?先是一怔,然后神色如常地放下药碗。
又在房内看?了一会儿书,师知苧忽然起意?想出去寻顾蕴光。
她?从入宫至今都未曾出过章宁宫,更别提亲自?去寻陛下了。
宫人乍然听见她?要出去,只当是想通了,忙不迭地替她?梳妆打扮。
“娘娘,想穿什么衣裙去见陛下?”宫人给?她?上妆,细腻胭脂清扫,苍白消瘦的?脸霎时有了几分?气色。
师知苧目光掠过宫人推来的?衣架,目光落在青白梨花裙上,素净得只有衣领处有白线勾勒的?缠枝花,百褶裙裾宽大似花瓣。
她?转过眸,红唇轻启:“就这一件罢。”
衣裙很快便换好。
清冷消瘦的?女子地立在铜镜前,凝望镜中人云鬓雾髻簪着一支千枝繁花,眉如翠羽,腰如束素,弱骨丰肌白如黑夜中一轮明月。
“娘娘生得真好。”宫人在一旁称赞。
其实?她?生得并非绝艳,比不上娇媚的?沈长生,比不上温婉的?长姐,唯有曾经那一身清高的?骨让她?看?起来多几分?清丽,而如今瘦起来就只显得羸弱得可怜。
“走罢。”师知苧冷淡地收回视线,往外行去。
宫人忙不迭地跟在身后,犹恐她?转身便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