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看见的会是姨娘与那小丫头在银杏树下窃窃私言,但她看清后身形徒然僵在原地。
青年手执着一柄长剑,随手拨弄着案上的散落下的银杏树叶,斑驳的光顺着树叶透落在玄色衣袍上,隐约泛着矜贵的光泽。
他掀眸,看清来人后诧异地歪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真巧啊,五儿。”
师知苧霎时回神,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然而身后立着赵凿。
剑柄拦住她的路,赵凿冷色道:“三小姐,爷请你?进去?一叙。”
胸腔里的心不要命地突跳,师知苧脸上的表情却冷静下来了,透过帷帽的幕纱掀眸,看着不知何时将此间院子?围困的士兵。
她抿着唇,脚尖微转,神色警惕地朝里着银杏树走?去?。
相距一张石桌,身后的木门被阖上的响声,让她眉心不安地一跳,脚步就此顿住。
“人呢?”
“人?”顾蕴光低头轻笑,将手中的剑挽进剑鞘中。
他望着她被雾纱遮住的脸,悠悠地往下滑落,如同黏稠冰凉的小蛇,最后落在她紧捏着的木盒的手指上。
青年眼中洇着一丝隐约有戾的笑,眨着眼,轻言道:“你?猜猜人呢?”
师知苧抿住唇,将手中的东西捏得指尖泛白,勉强镇定应答:“顾蕴光,我与你?之间并不涉及家人。”
他不甚在意地轻‘哦’一声,把手中的剑放在桌上,踱步朝着她行去?。
他周身气势莫名诡谲得压人,青天白日的烈阳下,无?端给她浑身泛起细微颗粒的颤栗感。
师知苧忍不住往后退一步,怀中的东西当做是救命稻草般紧紧抱着。
他看见她退后的动作?,没有出?声,脸上神色彻底沉下,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觑着。
方才她就是与秦照在那潮湿的巷子?中亲密交吻,还有纤细的腰上放着的手,这些画面从看见后便?没再从他脑海中离去?过。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都?能做出?这般亲密的行为,那无?人看见的地方呢?
他的眼神如冰凉的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师知苧看着眼前?的人垂下眼睫,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腰,出?于察觉危险的本能,下意识地转身要跑。
身后的青年冷嗤出?声,单手扣住她的腕骨,略微使?力,她手中的东西便?落在地上。
他手臂横甸地桎梏着她的腰,将人翻过揽在怀中压在胸口,一手掀开她头上戴着的帷帽。
没有遮挡后那张清丽的脸暴露在光下,隐约带着惨白病容,眸含清波的羞愤,倭堕髻上固定帷帽的簪子?被拔落,乌发散落,带着玉软花柔的破碎。
那一刻,他平静的心在看见这张脸后,疯狂的在叫嚣,震耳欲聋地充斥着嗜血的怒吼。
然而他却只是冷静地垂下眼睑,骨节分?明的手钳住她的下颚往上微抬,拇指蹭过她毫无?血色的唇瓣。
“知道当逃奴是什么罪名吗?”他腔调如常地问,浓密的眼睫将他眼中的妒恨遮住。
师知苧暗自咬着下唇肉,用力地别过脸,又被他强制掰过来。
“我便?是将你?当众杀了,也无?人敢多嘴一句,甚至还得拍手叫好。”他眉宇冷凉得如初冬凝结的霜花。
四国?中只要印下奴的标记,那便?是最低贱之物?。
指印留在她雪白的脸颊上似印上的一朵靡魅的花,适配那双不服输的雾眸,无?论看多少遍都?会有种?热水淋身的畅快之意。
他见她红唇嗡合,似要开口说话,倏然低头将她的唇堵住,熟门熟路地撬开唇齿,隐含戾气地深浅不一的来回交替勾缠,肆意地侵占。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