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光倚靠在窗扉上,冷淡的视线往下垂落,浑身的懒如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微红的眼尾微泛着暗光,漫不经心地抛掷着手中的茶杯。
湿巷中的两人并未相拥很久,不知是说了什么,男子?低头撩开女子?头上戴着的帷幕,微倾下身。
从他这处看来像极了亲吻。
抛掷上空的茶杯无?人接。
须臾,茶杯砸落至地板上,陶瓷白玉四分?五裂地碎落一地。
无?风乍起一身凉意。
师知苧蹙眉盯着靠近的男人,往后微退一步。
“弄好了吗?”她问道。
“嗯。”宁王轻声回应,指尖将她发上要散落的发簪往里推了推,稳定帷帽,然后滑落至下方,勾指将微散的带子?重新系紧。
“好了。”他抽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两人立在巷子?一会儿,前?去?寻物?的随从清平归来,称道没有将东西寻到。
“怎会?”师知苧垂眸轻声地呢喃:“就放在巷口的水缸后,不会……”
她蓦然抬起头,攥着衣袖望向身侧的宁王道:“我还是自己去?寻。”
那些人都?没有寻到,宁王也知她现在担忧东西,没有拒绝颔首答应。
宁王将她的掌心握住,温言道:“我与你?一道去?寻。”
“好。”师知苧这次没有将手抽回来,头转至身边跟着的随从道:“你?们也去?寻寻,说不定是寻漏了。”
清平神色犹豫地瞥向宁王。
宁王不想露出?怀疑师知苧的神色,面色如常地道:“知知的话日后便?是本王的话,去?吧。”
“是。”
跟在身边的那些人分?头又重新在湿巷中寻,师知苧现在想将手抽出?来,却被攥得很紧。
“你?松开些。”她语气平和地说着。
宁王恍若未闻地攥着往前?行:“你?所说的地方是何处?”
师知苧无?奈地跟上脚步,“就是这个?地方,不过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宁王对她说道:“那我们再寻寻,若是寻不到也无?碍,师府的人不会出?事的,我会保住他们。”
被帷帽遮挡的师知苧冷笑,垂下眼睑,跟着他的步伐。
潮湿的深巷很狭窄,每一条巷子?似乎都?建造得如出?一辙,水缸旁边堆放的木块也多。
两人穿梭在其中,偶尔停下来翻看那些胡乱堆放的木块,雪白的衣袍上染上不少的尘土和淤泥。
“好像是这里。”师知苧突然指着前?方开口。
宁王视线看过去?,位置距离他较近,便?顺着跨步蹲在水缸前?单手翻着木块。
师知苧在他身后倾腰看着,而另一只手却握住搁在角落的一根圆木,对着宁王的后颈用力地敲去?。
她会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一根圆木。
三七曾教过她如何敲人能将人弄晕,而不会伤到根基。
宁王察觉后颈的疼,下意识转头却又被猛地敲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
晕倒过去?时,他倒在地上依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眸中带着不解地看着她。
他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对他。
戴着遮面帷帽,白裳衣不染尘的清丽女子?,如玉琢般白皙的手中提着木棍,尽管窥不见神色,却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凉。
“为何?”宁王阖眸是轻轻地呢喃。
师知苧丢弃手中的木棍,冷淡的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没有回答他的疑惑。
她没有丝毫停顿,转身朝着另一侧跑去?,在被破烂风车下翻找出?来手提的盒子?。
她根本就没有将东西放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