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手臂的控制。
他紧紧咬下下唇,才忍下已经挤压到唇边的呼痛。
整条手臂都像是感受不到,深入骨髓的麻痛钻入心底。
但这些伤痛,其实根本抵不上池瑜上辈子那枚穿透胸膛的子弹带来的痛苦的一星半点。
祁泠在这股让他血色全部褪尽的痛苦中,嘴角的弧度仍旧一直没有落下去。
至少……至少现在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池瑜,发生的一切,不再是虚假的梦境。
他的池瑜,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好端端的站着。
他不错眼的看着池瑜的每一个表情,坏的、恨的、厌恶的,他都照单全收,一下也不肯错过。
池瑜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了下去,很低的声音,带着暗哑,“我宁愿被易感期折磨死,也不愿意是你来帮我。”
她说完,像是不愿意再面对这一切,从床下找到自己的礼服,迅速的就往自己身上套。
礼服裙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白色的,已经干涸的东西,看的人大脑发麻。
她拽动裙摆,俯看着祁泠,一字一句道,“我这辈子不想跟你沾上半点关系,你离我远一点,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