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泠安静的看着她,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攥住她的裙摆,“不可以,池瑜,我离不开你。”
他敛下眉,长长的睫毛垂在下眼睑,像是残败的蝴蝶羽翼,“抱歉,池瑜,我做不到。”
“我们这辈子也会结婚的,池瑜。”
说完这句话,他又紧接着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一定会的。”
不知道这重复的一句,是说给池瑜的,还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池瑜看他这幅模样,竟是觉得可笑至极,她蹲下身,与跪坐在床上的祁泠视线齐平,“祁泠,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上辈子那个被你迷的晕头转向的私生女池瑜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
她再也不想面对祁泠了,直起身子,朝着门口走去。
“池瑜,总会有办法的。你总会回到我身边的。”
池瑜的步伐不曾因为这句话而放缓,她的手按压上冰凉的门把手。
门被拉开的瞬间,快门声铺天盖地的响起,仅仅是一道不足半尺的门缝,已经有接连不断的闪光灯亮起。
不知道多少媒体在门外候着,就等着她这一遭。
过分高清的镜头,饶是这般,也轻而易举的将屋内的情况拍的一清二楚。
甚至有一台机器,已经开始了实时转播。
池瑜猛然将门打开,一把将近在眼前的机器打下,价值不菲的机器狠狠摔在地上,镜头碎片乱溅起。
池瑜气极,本就处在易感期,信息素不稳定而蓄满暴力,极具攻击力的,无差别的攻击在场的所有alpha。
但饶是这般,也于事无补。
直播镜头,将那一瞬间室内的场景全貌,完完全全的毫无遮挡的传到了网上。
饶是皇室与祁家出手再快,权力再大,可以将网上流传的所有视频与图片清除干净,但终究是抵挡不住看过、浏览过的网民的口耳相传。
新认回来的皇女与祁家的当家人,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倘若没有正经的名号,正经的关系,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可想而知。
池瑜几乎可以想象到,女皇为了皇室的体面和贵族的利益,会怎么做。
无外乎就是,将她推出去,顺了祁泠的意,用一场婚姻,来平息这场显然被精心策划过的风波。
门被池瑜重重地重新关上。
她扭头看向,努力支撑着身体做起来的祁泠。
他那条胳膊看起来像是脱臼,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昨夜被池瑜易感期的信息素又勾连出来的发情症状,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抚慰、照顾、在意过,强制忽视的结果,就是高烧又起。
他狼狈的撑起身体,仰靠在床头,用还能活动的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
但那遍布脖颈、前胸的指痕太多了,密密麻麻,根本遮不住,也藏不了,在祁泠白的近乎透明的身体上,刺目的显眼。
“这就是你的办法吗?祁泠。”
池瑜的声音响起,掺杂了明明白白的讥讽与嘲弄。
祁泠喉结滑动,缓慢的抬起眼,轻轻的望过来,涌到喉咙的解释的话语已经就在嘴边。
但最终,祁泠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起来了,我喝的那杯酒,也是你给的。”
昨夜到今天的种种,串联成了一条清晰明了的线,线的最初和最终都是祁泠。
他给了她那杯掺杂了东西的酒,又叫了媒体在外面等候,为的就是将被她一再推拒的婚姻而强制性的、不由分说的强加给她。
池瑜简直不可置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会使了吗?”
“池瑜,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