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被酸的牙有些软,他捂着半边腮帮子嘟囔:“我怎么知道会变酸,哎哟我这牙都有些软了。昨天吃完十个以后,我这浑身都开始泛凉,冻得我哟浑身都冒寒气。……唉,这凉的不能吃,这热的也不能吃,这不是活活的为难人嘛……”
福宝还在非常淡定的用挑子掏炉灰:“家里买的一个冬天吃的橘子,让您不到五天就吞光了,能不冷么?”
“人生在世需要的说是什么?――是尽兴!整天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住的叫什么人生!”
冯渊拉着口水又掰了一个橘瓣塞在嘴里,酸的眼泪都出来了,吸口水吐舌道:“嗳哟,不行……福宝,这个你吃吧,太酸了……!”
福宝耸耸肩,背对着冯渊的身子连转都没转过来:“这可是爷您自己热的,再说了,万一吃坏我怎么办?”
冯渊听见,不屑的撇了撇嘴。
随即裹着被子赤着脚踝做贼似的踮着脚尖轻轻的爬下床,走到福宝身后,扯开他的小衣领,伸手就把橘子揣进后背去:“一餐一粟当来之不易,你这样对橘子说话,它不伤心吗!”
福宝也不恼,不舒服的扭了扭腰,掀开里衣那橘子就顺着脊背溜了下来。
弯着一双大杏眼笑嘻嘻的瞧着冯渊,把那热橘子在手里来回掂了两次,猛一探手,扒住了冯渊的衣服就往里送。
“哎哟,福宝……你干嘛呢!哎……你别挤啊,哎哟汤汁儿!橘子汁儿出来了!哎你停手啊!你再不停,信不信我买一筐子往你身上抹……!”
冯渊裹着的被子被福宝一扯全都扒拉掉了,他居然被福宝这么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小受按在桌子上!
冯渊有些颓废,随即又扯着嗓子嚎:“你个小兔崽子也学会不听话了!快放手!爷现在还能原谅你!哎哟,别挤!福宝……我错了,你别挤……嗷……!”
当然,这种反抗并不生效。
福宝清楚的记得有天他赖床赖到午后三点,被冯渊拎个雪球塞进被窝里,那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直到橘子汁儿均匀的碎在了冯渊那光滑的后背时,福宝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冯渊气鼓鼓的嘟着樱桃小嘴,顶着一身橘子肉又去浴桶里扎猛子了。
当然浴桶的东西还是福宝收拾的。这让冯渊的心情小小的平复了一下下。
日子也就在簌簌的大雪中这么不咸不淡的平静过着。
春节,元宵。
街上的鞭炮放的一仰脑袋都能吃到一嘴的灰。
其实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挺快的。
转眼间,就到了春天。
初春微雨。和风吹绿柳,细雨点红花。
如花家的一枝粉红小杏花慢吞吞的探出一条枝桠偷偷往冯府里伸来。粉苞待放,那羞怯的薄红颜色特别讨人喜欢,衬着冯府如雪般白色的墙壁,远远的望去特别诗情画意。
冯渊望着墙头那株樱红杏花,情绪也似被感染了一样,雪白的双颊也渐渐染上了浅粉,沉吟片刻后,抚掌朗笑,悠悠的念了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哈哈哈好寓意,好寓意啊!”那张锥子脸上洋溢的是真实的惊喜……
福宝的眼圈有些发红。听完冯渊这句感概,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吸吸鼻涕泡,嘟着小嘴道:“爷,……您可真是够重口的,这哪是什么好寓意……”
冯渊摆摆手,又盯着那风景良久,依旧笑意盈盈:“哎,你此言差矣,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娇色莺莺,怎么不是好寓意嘛。”
话刚落地,果然那边刘小灶就扛着锄头兴奋奋的跑过来:“爷……如花答应我求婚啦!”
冯渊挑挑眉,得意的看了福宝一眼,转头又上前拍上了刘小灶的肩膀:“小灶啊小灶,你爹给你起的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