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触目惊心的一幕,登时婶子们就以为撞见了鬼,三个当场吓晕了俩,另一个虽然没晕,但也翻白眼吐沫了。
冯渊赶忙招呼喜宝先过来救急,喜宝也很了然的撸起袖子就开始掐人中。
挨个儿排成排的掐,直掐到鼻子底下都掐出血丝儿人才醒过来了。
冯渊只能拉着一屋子人给他作证,又跟她们费了好长时间的口舌,总算解释通了。
当然这是后事,不提。
拖了几天,那新上任的贾雨村也没给个回话,冯府这一家子人以为这事儿八成没着落了。
等到快要死心的时候,曾经那个和福宝有过几面之缘的狱卒敲开了冯府的大门。
亏得冯渊没在院子里晒太阳,要不又得晕一个。
那狱卒一见着福宝,就急急地把他扯在墙角里,把福宝拉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听见冯公子的事儿八成又吹了,这新来的知府又是个软蛋!”
福宝隐隐也猜到几分,遂问道:“大哥,你可是听到什么话儿了?”
狱卒点头:“前几天有个上堂的衙役被则新来的官老爷给撵了,所以才把我调到堂前办事,我听堂前的兄弟们说,那门子给知府老爷出了个法子来盖呆霸王的人命案子,就说是扶鸾请仙,借那霸王去京城之际,就说他已经死了,被冯公子给勾去了。说要赔你们些钱就完事儿。”
说完,义愤填膺的拍拍福宝的肩膀:“小兄弟,冯公子那事儿我只能帮到这儿,可怜我只是个小衙役,要是我是个官儿,哪怕是芝麻大小的六品官,我也拼着一身官服帮你们告到底,唉也是可怜冯公子那么个人了……”
福宝听完这番感慨,不禁有些失落,自家爷遭那么大罪,居然连顿板子也不给那个罪魁祸首!
失落一阵,之后就有点气愤。
他同样义愤填膺的扯着衙役的手道:“没事大哥,有你这个心,我们冯府就很知足了!少爷他也……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
衙役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又絮叨了会儿,福宝和他聊了些家长里短,又聊了些冯府现状,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衙役也起身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那贾雨村倒是又招他们上堂,这次连扶鸾请仙也免了。
直接粗粗略略的蒙混过关颠倒黑白,说是冯家公子先领人动的手,薛家公子也是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后来,两家打着打着,冯家公子自幼身子就不好,直接这么晕过去了。再后来,就这么死了。这事儿全都归结到了冯渊身子不好的问题上去了。
福宝一行人在堂下咬牙切齿听完状师念完判词,也没再辩解,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结束了这段荒唐案。
贾雨村坐在镂花椅子上,掐着山羊胡子含笑望着底下这么几个稀稀疏疏的下人,心想这事儿成了,这几个人八成就是为了钱财的。
再后来,薛家公子给冯家公子赔了三万两银钱,才作罢。
☆、冬雪簌簌
时间如同小溪流里的泉水一般,叮叮咚咚的悠悠的划着。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阔别了一年的小北风又迫不及待似的,呜嗷的扯着小嗓子就唱回来了。
本来冯渊是打算趁着小北风还没回来,天还不算太凉的时候往京城出发。
正在饯行的时候呢,东西都准备好了。
却没想到福宝这小子突然来了兴致,说什么昨天在王管事那里得来的西域毛豆,这么个从来不做饭,厨艺堪比认识冯渊以前的刘半仙的人,愣是挽起袖子冲进厨房,说要给大家露一手。
冯渊忙叫住他:“等等,你让婶子们去做,你这不是活活糟蹋东西么。”
福宝却朝着他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