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拳脚,冯渊觉得自己怕是快挂了。
身子痛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越来越重,越来越痛,最后连呼吸都有点多余。
吸一口气,胸腔里一阵剧痛,呼一口气,胸腔里的血似乎都要随着空气奔涌而出。
但是神思却意外的清明很,周围的嘈杂声,呼喊声,咒骂声。
一声一声的全都飘进了冯渊的耳朵里,很清晰,比他摇着扇子走在金陵大街听得都清晰。
冯渊想,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死了。
长活十九年,为了女人死了,为了和自己一眼看上的男人抢别人的女人死了。冯渊想苦笑,却连苦笑的力气都没了。
这可真是可悲复可叹啊。冯渊觉得自己冤,很冤,比那戏里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还憋屈,还冤!
☆、金陵逢冤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心好累……这里还是跪求大家的支持,跪求评论和收藏qaq……
不知道明天金陵又生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呢。
冯渊狼狈的趴在这脏兮兮的黄泥地上想,估计这八卦消息到了明年也不能消停。
茶余饭后,酒桌菜桌,人群围成一个圈儿,举着酒杯满桌子乱碰,笑的鄙夷又张狂,“嘿,你们说,那冯家死鬼,可不是好笑吗。断袖了一辈子,临了了好不容易打算转正替老冯家传宗接代,就这么交代了,你么说说,这不是命数吗?他啊,活该一辈子是断袖。”
接着又有一个说:“可不就是嘛,人若反常,非病即亡,他啊,活该一辈子是断袖!”
然后便是一桌子人的耻笑。
想着想着,叹着叹着,冰冷的温度顺着残败的身体一股脑儿的全都又汇进了心口里。
不禁的,又想起了当时刘半仙叫住他时说的话,冯渊终于才开始后悔了,后悔没听他的话。谁知道那神棍平时那么神神叨叨的,居然还真的怀揣大本领――
若是自己好好儿听他的话,乖乖的窝在家里,那隔个十天半个月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就能穿着小金衫揭下面纱晃悠悠的摇在金陵大街上了。那时候,还愁没桃花吗……
偏偏自己,这么背……
打从被那夜叉打了之后,就没怎么交过好运,坏事儿一股脑儿的全奔了过来……
冯渊长叹,这过往的曾经,这一幕幕就好像就发生在自己眼前似的,一幕幕的,一帧帧,轮回交错,在眼前晃悠悠的滑过。
他死命挣扎着弓起身子。
想要拂去脸旁的乱发,想要拢好发簪,想要整理好衣衫,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无奈动了几次,身子却沉的不能自已,除了痛觉还保留在身体上外,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哪怕是弓起手指的力度。
嫣红的血如注般,顺着冯渊的小身板汩汩的直往外流淌,浸在着身下那土黄色的泥土里,被染成上了漆黑的颜色。
世界好像戛然而止了,在最后一个声音灌入他的耳际时,思绪沉了。
“爷――!”是福宝。
鲜血淋漓,灿金的衣裳几乎被触目惊心的艳红覆盖。
妖冶,可怖,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野鬼,受过了酷刑之后倒在那里蜷缩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爷……!”凄厉的哭声似乎穿上了九重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