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又接口道:“要是爷您买,还好商量。”
☆、媚受娶妻
“怎么你卖人还得瞧瞧卖个什么主儿吗?”冯渊斜睨着狐狸眼问。
“嘿嘿,倒也不是,只是我这个当爹也怕她吃苦受累,想让她嫁进个好人家。别的不说,这位爷,您细瞧瞧,我这姑娘长得好,生得也漂亮,您说是不是?”
“我瞧着不是”,冯渊冷笑,自动略掉他后面的那两句话,“哪有自家亲爹急巴巴的在赌场门口卖女儿。”
老男人眯着小细眼,声泪俱下,说的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我这也是被逼的无奈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总不能让我姑娘跟着我这没能耐的爹受累吧。好歹让她嫁个好人家,脱离我们这个穷山窝,也不至于跟着我有上顿没下顿的……”
冯渊摆摆手,示意他停下。
老男人那声如洪钟的凑近了这么呜嗷一喊,把冯渊那小脑袋都震得发晕。
戳了戳太阳穴,挖了两下耳屎,又道:“就算长得好,你这姑娘都已经许了我们家人了,还能越过我们直接许给别人么?你要是不想卖给我们,你早说些不就成了。这都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哪儿容易说反悔就反悔的。再说了,我家那小子,还眼巴巴的等着媳妇呢。”
老男人掐着腮边的那根痣毛,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把眼泪收了起来,满脸奸笑,把刚才在肚子里酝酿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这位爷,您这话儿可就错怪我了,我与那小兄弟都谈好了。已经许了人家的姑娘了,哪儿还能倒手再卖出给别家呢。是今天我领着闺娘到路边摊吃馄饨的时候,有个富家公子哥儿正巧也路过这里,往这里瞟了一眼。不过也巧得很,就这么一眼,他就看中了我家姑娘了。我看他衣着华丽,锦衣绣服的,身后又跟着几个长得彪壮的跟班,我这小门小户的见识少,胆子也跟着小,看这架势,早就唬的腿软了,也没敢说许了人家。那公子便直接给了我五百两,说是过几天就来带姑娘回去。”
冯渊冷哼一声,瞎扯犊子呢这不是?!这都是人堆里滚出的能算计,怕是到了皇帝老儿跟前还得骗他个万八千的,还腿软,软个毛线!但又听他形容的不凡,想着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继续问:“你许的是哪家公子?”
老男人回答:“我也是初到金陵贵县的,人生地不熟的,哪里还认得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您要是真想要,我就退了那里的事儿,把姑娘交给您。”
“我要那姑娘做什么。”冯渊怨念一句,又甩了他一个白眼:“你要是起先就把事儿说明了,说姑娘有人家还至于到现在翻三到四的么。”
“小人胆子小,家里世世代代都是种地的,也没见个大世面。瞧着那公子衣着不凡,见他低着脑袋和我说话,早就吓得唬破了胆子,哪儿还能顾得上细想。”
冯渊嗤之以鼻,狠狠的“切”了一声,慢摇牡丹扇,“得得得,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我瞧你和我说话,也没见得哪里腿软不溜。”
老男人继续谄笑,丝毫没有热脸贴上冷屁股的尴尬:“公子您这面相上,就是个菩萨善人的面相。我们村里那座庙堂里供的菩萨就跟您一样慈眉善目的,我小时候天天往那里钻,所以自然是熟悉的很,哪里还有害怕这一说。”
“你就说打算怎么办吧。”冯渊直截了当的问,与这比王八都精明的老头在这里扯了半天,冯渊早就不耐烦了,只想早点回去,拿杯龙井润润舌。
“公子您也知道,我这姑娘出落得好,刚刚又有一个买主出了四十两。我要是这么直接过去,驳了人家,也不好。保不齐那公子一急起来,就赏我一顿乱棍,我这可是豁着老命去说啊。再者说,我家里也是穷的都住草屋了。昨天我们父女刚走到金陵,也没个钱,直接在破庙里和我姑娘凑合着过了一夜。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