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人行窃。管家掀开床板把他藏在自已床底,想求救时发现电话落在外头,冒险出去便被歹徒抓个正着,然后被砍得鲜血淋漓。
柳至臻被吓得不敢动,从细缝看到歹徒靠近,他大力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歹徒知道屋里只有老人跟一个小孩住,找不到孩子,就在屋里等了两三天才离开。
年幼的柳至臻就躲在床底看着管家尸体好几天。柳父每月十二号都会打一次电话回去,当天打了好多电话都无法接通,隔天也不见回信,怀疑出了事,就让管理员过去看看。
管理员到的时候,尸体都发臭了。
柳至臻那几天怕错过获救机会,一直没睡,被救出来时,第一件事就是呕吐。
“他的毛病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他的父亲并没有告诉我这些事,当时只说国内有事处理,要回去一段时间。”
“我那时候甚至还阻拦过他,将他回国时间拖了半年左右。后来我想通后,他们才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回去想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已经可以冷漠地看着我,拒绝我的关怀。我没有立场指责他,这本来就是我造成的。我知道你答应陪他住一段时间,他除了你知道的毛病外,其实也怕封闭的黑暗的小空间,接下来就麻烦你照顾他。”
白念看着哭泣的柳母,并不同情她,只是有些心疼柳至臻。
他换好白色西装,走过几道门才碰见人。柳至臻坐在窗边,在折腾绿植,重复着折断叶子又撕开的动作。
白念把“案发现场”收拾好,拉着他跑到教堂外等候音乐响起,嘱咐他说,“你要扶着我,这地方对我来说太过严肃,我有点腿软。”
柳至臻垂着眉眼,白念很肯定,他人虽然在这里,但灵魂肯定跑出去玩了,而且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