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头晕,同时又伴随着六月梅雨季的燥热潮湿,一股无名的火贴着皮肤各处快速地灼烧,几乎快要把身上的衣服烧干烧尽。

徐纠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闻到这个味道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徐纠的步子向外跨了一大步,但是走进黑暗里又感觉怪阴冷的,于是又一小步迈回来,半边身子在火光里,半边身子在黑暗里,保持住距离,以防自己被打火机照出来的那一圈燥热闷湿烧得心慌慌。

徐熠程没继续去问徐纠的动向,而是手臂转动方向,把剩下半截香烟递到徐纠嘴边。

徐纠瞥了眼徐熠程,有些嫌弃,但是碍于此时此刻的徐纠不论是神经还是身体都处于一种奇怪的不适感,他还是选择接下这根烟。

两指一夹,嘴唇吻上指腹,一口呛人的茉莉香气伴着土地腐烂的味道,跟刀子一样肆无忌惮钻进徐纠的鼻咽喉,随着一口深入过肺的吸入,彻底地纳入徐纠身体血液深处。

徐纠咳了两声,“问你个事。”

“问。”

“就洛文林说他和我信息素匹配度高,所以我”

徐纠的嘴巴突然上嘴唇跟下嘴唇打架,撞了两下,把那句俩人要结婚给咽下去,直奔主题地问:

“我想问信息素是什么东西?”

“呵呵。”徐熠程笑了。

徐纠已经在他的信息素里站了不知道有多久,人都快腌进味道了,却在这懵懵懂懂问他信息素是什么东西。

明明闻到了,却不知道是什么。

哪天吃进嘴里,骗他是火腿肠,说不定都信。

徐熠程望着徐纠,那双眼睛并不似曹卫东那般死气沉沉,反倒涌出了许多意思出来,对徐纠的好奇,还有对徐纠问出这个问题的打趣。

于是空气里的气味浓度又一次拔高,这一次完全越过打火机的光与黑暗的分界线,强行把徐纠匿在黑暗里的半边身子一把拢进气味牢笼里。

徐纠揉了揉鼻子,以为是嘴边咬着的烟的问题,夹在手里借着火机的光反复的看。

“手伸出来。”徐纠对面前的男人下了命令。

徐熠程自然地把手掌摊开放在徐纠面前。

徐熠程知道徐纠想干什么,已经做好准备。

烟头抵在徐熠程的掌心凹下的中间地方,随手地往皮肉上去按,撵了一块黑漆漆的烟灰。

徐纠的手松开,烟头便无力地倒下,滚了两下又滚回徐熠程掌心正中央。

“算了,睡觉去。”

徐纠顺手就把徐熠程拿着的打火机夺走,照出前方一块圆形的光亮,踩着橘色的亮光向自己房间方向走去。

回了房间,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还垫着一张字条,是妈妈给他留的。

【宝宝,记得喝哟。】

徐纠没多心,一口喝下。没过多久眼睛像吊着一块山石般沉重,强烈的睡意蒙着头一把将他拽进黑暗里。

他的房门,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一条缝。

徐熠程从外面走进来,拿走徐纠的手机,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打在男人脸上,男人深黑的眼珠快速抖动,视线飞快地在手机屏幕里捕捉信息。

他把徐纠的通讯录清理了一遍,又检查了电话和短信,还有微信这一类网络交友软件,通通点开过目确认。

确认徐纠没有背着他在外面喝花酒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下,目光重新定格在徐纠身上。

他缓步走到徐纠面前,手探入被子里掐住徐纠的脖子,但不是奔着掐他去的,而是翻过来抠在徐纠脖子后的腺体上。

细长的手指抵着后颈处的柔软,来回揉弄一番后,徐熠程有些诧异。

本该有信息素冒出来的腺体,哪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