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他夸过的提灯。
话音未落,前头大蛇将头一转,张着血盆大口就往谢九楼的脖子上扑。
谢九楼闪身一避,往后退出一丈远,右脚后退抵住土阶底,堪堪刹住步子。
是了,这才是老头子所说的凶兽。
他退远后方看清,这陵墓至少四丈宽,大大小小的伥分列成数行往后铺,短时间内找不到尽头。
而入口旁边另有一侧甬道,该是蟒蛇的栖息之处,隔墙六尺高的地方有一条细缝,刚才这畜生向来就是在细缝里一直盯着他们。
眼下蛇头高扬,冲谢九楼哈气,蟒蛇的身体该有一人合抱那么粗,身长却不知几何,腹部以下拖在地上,看样子还有很长一段藏在甬道里。
怪异的是,宴光就站在旁边,蟒蛇视而不见,只管游走着对谢九楼发起攻击。
片刻后,他攀墙躲了几个来回,拔出墙上短刃朝蛇身七寸打去,哪知蛇鳞异常坚硬,是个刀枪不入的主,反更把对方激怒,瞳子冒着一片绿光,身体快升到顶上,对准谢九楼的方位俯身就是一口。
这样不行。
谢九楼看着直冲而来的一条蛇信,掐准时机在它咬合时蹬住身后墙壁往旁边撤开,衣摆被撕咬下一角来。
他一面躲,一面脑子里急急地转。
至少两百来岁的野兽,他硬碰硬,就是能逃出生天,也得舍了半条命去。
请兽镇陵这事儿,小时候父亲与他提过几句,此等凶兽,当年谢中鸥说好听点是“请”,说难听点,就是把这东西降了以后强行下血骨令,命它待在这儿,守着主子留下的东西。
如今这意思,看起来蟒蛇是守着这堆伥鬼,可伥鬼虽是谢中鸥所制造,到底跟谢中鸥的骨血关系不大。
况且方才它一出来便咬断了那具尸体的脖子,怎么看也不是这么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