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一哽:“亲眼所见,梁少卿勿要再多此一举。”
赵青酌上前一步,叱问:“梁久熙,你竟有胆子谋害圣君?”
“金吾卫呢?还不速速将这歹人拿下!”
王稳一早冲进去,而后面色颓败地从内殿出来,见到赵青酌要将梁恒抓起来,他立马怒道:“我看谁敢!”
“单凭国师一人之辞如何能判梁少卿之罪?”
王稳指着刑部侍郎道:“依你来看,该如何?”
刑部侍郎满脑子官司地被扯进来,腿抖如筛糠,颤颤巍巍道:“臣以为”
“够了,”林扶微这时站出来,她目光严厉地看向他人,道:“在文德殿怎可如此喧哗?圣君驾崩,一切都先按礼数来,其余有关人等,无论嫌疑与否,都压入地牢听候处置。”
“各位意下如何?”
太子党要把梁恒拉下水弄死,旧臣们苦思冥想要把梁恒摘出去。
林扶微这般说了,不失礼数,又没有偏向哪一政党,倒让大家有些犹豫了。
但只有梁恒知道,压入地牢等他的还不是一条死路。
玉殿春的毒已经发作,梁恒撑不了太久。
“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说话间,一双含情丹凤眼看向女人,冷漠嗜血。
“圣君驾崩前见过本少卿,云栖,太子和林执笔,这身上有嫌疑的,哪一个都逃不掉。”
不等赵青酌狡辩,梁恒神色严肃:“只是太子勾结外敌,意图逼宫谋反;云栖国师书信连结门派,来路不正;林执笔素来表现可佳,但世上怎有完美之人?你为一己私欲,先与太子联手残杀虔女门数十位门徒,又借陈婆之手解决余孽,后将江湖势力渗入庙堂。真是一手的好计策。”
这番话简直要比圣君驾崩还要震骇,百官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梁恒。
梁恒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赵青酌敛去腔的惊慌,强自镇定道:“梁久熙!你血口喷人,孤一心为国,怎么可能与外敌勾结!”
“来人,将文德殿封住,谁都不许出去!”
这下大家是真的慌了,他们见到金吾卫执剑将文德殿团团围住,有人连忙说:“臣以为林执笔所言甚是,还是先将圣君之事放在前处理甚好,甚好。”
谁料他这话刚说完,便被身旁的金吾卫抹了脖子,鲜血溅了身旁人满脸。
赵青酌懒得再装温和有礼的样子,他现在有兵有权,
睚眦必报。
“诸位,从今日起,孤说了才算。”
而后,赵青酌神情闲适地看向梁恒,道:“来人,将梁恒压下去当街斩首!”
“这下,我倒要看看哪些老家伙敢护着他!”
王稳正要开口,被梁恒不动声色地拦住,他看着向他走近的金吾卫,突然抽刀反杀。
两名金吾卫猝不及防,捂着喷血的脖子退后两步倒下去,身后是一脸震惊的赵青酌。
梁恒上前,将金吾卫的盔帽拨开,露出一张戎敌的异族面庞。
梁恒以剑尖在死人脸上划出刀口,一边做一边向周围人淡笑:“瞧瞧,鹤京城的金吾卫都开始找戎人来当了,真令人捧腹大笑。”
大臣们定睛一看,果然是异族,彻底慌了。
这下太子勾结戎敌意图逼宫谋反这事,肯定是真的了。那么现在包围着皇宫的岂不也是戎人?!
想到这,有几位年老的臣子昏了过去。
赵青酌还在负隅顽抗:“梁久熙,你只会讲毫无证据的事。”
“证据?”
梁恒丢了剑,拍拍手,道:“宣饮竹,报仇的好机会,还不进来?”
凌厉的剑风扫来,宣饮竹踏着几位臣子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