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的痛意让他保持了最后几分思绪清明。
梁恒缓了一会,唇色苍白,却不失底气地说:“宣饮竹,在谭拓寺,你是故意的。”
“聪明,我早就打听到你要去谭拓寺,故意被你抓住,原本想试探一下你到底记不记得了,现在看看,”宣饮竹笑着打量梁恒,摇摇头:“现在看来,你是彻底忘了。”
“不过无妨,经过这剧毒,你会想起来的。”
宣饮竹叹了口气,坐回凳子,说:“只是会痛一点罢了。”
“梁恒,我也真是敬佩你,能忍那么多年,瞧瞧,那些人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却又因为那些人甘愿下地府。”
“那雨夜,梁逸跪着求我给你换容时,一定想不到,早有一道必死局在鹤京为你布下。”
“够了!”
梁恒因为宣饮竹的话,脑子里浮现许多曾被遗忘在深处的画面,刹那间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刺破皮肉筋脉,穿过骨头搅碎他的脑子,痛意就像水漫金山般将几分清醒彻底吞噬。
他眼目赤红,掌心紧攥,几乎是喊着说道:“你给我闭嘴!”
对于梁恒这要疯不疯的副样子,宣饮竹丝毫不怕,她也是个疯子,反而非常欣赏别人的崩溃,在一边添油加醋道:“何必呢,梁恒。阿婉又不在,你可以尽情疯,哪怕从山崖跳下去,我也不会拉你一把。”
“只是现在还不行,毕竟你太子遗孤的身份实在有用。”
宣饮竹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响指:“哦,对了,不该叫你梁恒了,你本叫赵无满。”
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