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就可见梁恒此人个性。
是那种不从幽暗处寻出一点白,绝不罢手的性子。
听到宋婉不咸不淡地接了这么一句梁恒有些愣住,原本自嘲的目光由利涩变得茫然无措,轻飘飘地落在宋婉推过来的纸上。
记着瓷瓶的纸上,是熟悉的字迹,是梁恒被禁足前接触到那女尸案的最后一件物什后,连夜执笔记下,混在了这尸格中,企图引起查案者的一丝注意。
从今而推此前,显然的,梁恒连同他的提示并没有被任何人记住。
宋婉等着梁恒的回答,她起身在不大的房间中转了转,无意翻了几册书后,才听到身后人的声音。
“宋婉,你好像什么都能猜到?”
宋婉淡淡一笑:“大人谬赞,但妾愚笨,大人还是继续说吧。”
她只希望梁恒能一口气说完,不要浪费光阴,毕竟自己还有棘手的任务在身呢。
“…原本纹饰便出现在巫祝的铜铃上,我让人去查了查灵州巫祝是哪个教派,这一查便顺藤摸瓜,查到了原来那个巫祝是自立门派,教唆百姓信奉,拿钱建庙,但自己无能,教派早就被其他派暗地里搞没了。于是这巫祝便卷钱来了鹤京,上下打点关系,想要在圣君面前讨个位置坐坐。”
“我把他这一身行头画在纸上,重金悬赏,便有人交代了。”
说到这,梁恒存心逗着宋婉,问她:“你可知,他是照着哪个派唬人的?”
宋婉静立在不远处,听完了梁恒的话,默然片刻后回答:“虔女门。”
她说完这三个字,室内陷入寂静,梁恒压着案上的书纸,沉沉地看向那妃红色的身影。
“你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