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清明。
宋婉:“妾那日给大人看那瓷片,大人神色紧张,想必应该有所发现吧?”
房间狭小,二人隔着桌案,却坐得很近,近到梁恒能看到宋婉垂眸时一闪而过的笃定。
他失笑,指尖揉了揉才消下热度的耳垂,无奈:“是,你手中那张纸虽然没交代瓷瓶的具体式样,但我却亲自看过,那瓷瓶上的纹饰与你那日交给我的瓷片上纹饰如出一辙。”
“在被禁足后,我派人去搜寻瓷瓶纹饰来源,但毫无线索。直到我禁足结束,去宫中宴会,方才无意得到这个纹饰的起源。”
宋婉有些迫不及待,因为梁恒声音不知为何轻又缓,宋婉双臂撑在书案上,上身不由靠近了些,也跟着压低声音,轻轻问:“是什么?”
室间狭小,光色不明,梁恒记着方才口误引得这人不高兴,便微微避开了些,却看到这人昂着细白的脖颈,杏眼凝重而认真地看着自己,妃红的衣裙衬得宋婉眉眼如画。
梁恒正襟危坐,淡然说道:“那日宴会上来了个西边的巫祝,戴着古怪的五彩面具,神叨叨地念着咒,还在圣君面前献舞,他手中摇着铜铃,走到我面前要我拿出一只手。”
“所以?”
“自然是给了,”梁恒轻瞥一眼:“毕竟是在圣君眼皮子底下。”
看着梁恒憋屈的神情,宋婉不忍笑,便速而低下头,想到终于有人能毫不费力地治治这人的臭毛病了。
“结果我刚伸出手,他就把那破铃铛给我了我,还突然吐出一团蓝火。”
火?
宋婉目光移到梁恒的手掌,发现这贵人皮肤完好无损,一块疤都没有,比自己的手还金贵,便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