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颤颤抖动，他正在将自己的神识一点点剥离，分成九份，在最后的时间里，仙体会逐渐失去五感，直到失去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他的眼前空茫茫一片，只能从声音辨别出那两个人已经来了。

见师尊眼神惺忪空茫，南筠还以为是他没休息好，但江以观对都云蔚说，“谢谢你的金丹和仙骨。”

江以观不会突然无缘无故对他说谢谢，后者神色浅淡一沉，心中不安，“师尊……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江以观顿了会，合眼忍了忍，身体里的冲撞另他难受，那个残留在身体里的大能残魂已苏醒，在焦迫地往外冲撞，见无法出去又开始争夺他的意识。

“我没告诉你们的事……”他白瓷般清透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在都云蔚慌乱的眼神中，

“你的金丹、仙骨都是我亲手取的，“

南筠紧吊着的心松下舒了口气，有些心涩道：“我们都知道的，师尊，取走师兄的东西是为了镇住边疆，不是私用，而且，你在我们流落在外的时候，还派了雾妖保护我们，这些后来我们都知道了。”如果前世就能知道真相，那他们后来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

自己做过的事被发现，江以观也没什么反应，他空茫的眸子仍然对着都云蔚的方向。

都云蔚抬眼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纳纳一句师尊，“是因为我们惹您太生气了吗？那您觉得报复回来了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师尊……”

您别这样！都云蔚握紧了床榻边沿，感觉师尊要散开了似的，那种要抓不住的感觉又来了，笼罩在他周身，另他怯怯地瞧着人冷淡的脸，可怜期盼今日的话到此为止。

江以观微笑着摇摇头，无神的黑眸与都云蔚对视，明明平静无波，却让人感到窒息的压力。

他猜到江以观是因为恨他们，但师尊摇头了，但并不是指不恨，而是不止，恨只是最浅显的原因。

棱唇有些颤，慌得他宽袖下的手握拳也挡不住颤抖，眸子定了定，声音低得仿佛从嗓子里挤压出来，艰涩困顿，“您，是因为，因为要我们，恨你！”

师尊的最后报复，一具美艳活尸

“您，是因为，因为要我们，恨你！”

不确定的口吻仍怀有期翼，不会的，师尊付出的这么大代价仅仅是想让他们恨他？不会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