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呢。都云蔚想。眼睛里已经能看到盘算的厉色。
看到这个男人眼底里认定的坚定神色,简十遇苦恼一笑,江以观,看看你都教出来的什么疯子玩意。
她扔下一句,“他是天之骄子,千年难遇的冰灵根,不是谁的都可以,别脏了他。”简十遇泄出恶气。
师弟的徒弟她可管不了,她只关心江以观,至于有人要怎么做,她就不当回事了,她巴不得有人替师弟把苦吃了。
江以观慢慢睁开眼,盯着熟悉的帐顶花了半炷香时间缓和意识。
身侧被紧紧压着,火灵力源源不断地绕着床榻,这样的暖好像如隔世般重现,而他的小腹也没有因为触碰到相异的灵力而疼痛,看来身上折磨他的东西都解除了。
忘川阵的效果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师尊”很轻的一声不确定,仿佛害怕大一点的声音会把他吹散。
江以观没看他,自顾自的抽出手。
他记得手腕是被曲霏弦吊着,那时太冷,冷到他感受不到手上的伤是否严重,他以后还要御琴,并不希望双手也坏掉。
纤瘦的左右小臂白得透明,隐隐可见白净肤色下的浅色纹路,狰狞的鞭痕已经淡成粉白的痕迹,像抓痕一样印在皮肤上。
而腕骨处被厚厚一层纱布缠绕,江以观弯了弯手,粗粒的磨砂感从骨节处传来。
都云蔚端着药碗进来时,就见江以观坐在浅黄日光里,白透的肌肤被光辉穿透,透出薄冰一样的脆弱,霜白的长发失了光泽,蓬松地盖在胸前,在头顶笼罩出朦胧的辉光。
他认真地试验着自己的手腕,好像那是他唯一重要的东西,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坐在床边巴巴望着的南筠。
再看到他安好地坐在安全的地方,神定安稳,都云蔚放下心来。
师尊醒来后也该轮到他们认罪了,只是现在是适合坦白的时候吗。
穿着弟子装的人慢步走至榻前,“师尊。”
这怕才是两人第一次恭恭敬敬地喊他师尊,
三人第一次真实地面对对方。徒弟小心翼翼,拼命想弥补,但没得到准许什么也不敢多做,呆呆愣在一旁,只是看着师尊好像就已经很满足。而江以观则完全不施舍一分眼神给他们,
他们以为是之前做的太过分,现在师尊是厌恶他们还是恨他们都是应该的,师尊只是不搭理他们,并没有不认或者驱赶,这让不抱希望的两人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
江以观自重修后性情没变,但底色却更冷,万事万物入他眼眸都如一物,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什么都并不在乎。
都云蔚见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便道:“简师叔说手腕没事,好好养好肉过三个月就能用琴。”
三个月,时间有些久
江以观突然拆解白纱条,在都云蔚想阻止又不敢上手的时候,江以观已经撩开手腕缠布,直见到嫩红翻开的腕肉,依稀可见凹进骨头的束痕才停下。
南筠瞄了瞄模糊的血肉,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来。他担心自己多说多错,便安静地扮演一个呆愣木头。
“琴弦呢?”
江以观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因为长久未使用喉咙,而音色干沉。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很正常地在和他们要东西。
但是那目光太淡,另都云蔚都心惊,他的瞳孔里似乎没放任何东西,也看不到情绪,看着两个徒弟如看花草猫狗、云与树一样,没任何区别。
师尊训狗2,对自己上过的人吃醋,雾妖的坦白
当时为了羞辱江以观,将他的本名琴送去了人间的烟花之地,虽然都云蔚第一时间将东西赎回,但,
琴身已染了脂粉气、男女色。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