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观脆弱的身体就如同搭了几十层的积木,哪里不小心抽动一根,都可能导致他身体平衡下的崩溃,他的身体受了许多刑,只能一个一个去除,弄错了顺序都可能让他陷入濒死。
都云蔚抱得很小心,结了一个结界把师尊放在里面双手托举着,江以观就侧蜷在透明的结界里,像被一颗卵膜包裹,这样可以让他舒服一点。
在都云蔚飞速赶往松涛峰后,凭着魔族的感应,南筠早早知道有一只雾妖躲在石头缝中,身影如幻堵住了雾妖的几条逃跑路线,五指扣住想要出逃的雾妖正打算收服,哪想出乎意料的对方连挣扎都没挣扎,竟然胸有成竹地谈判:“杀了我你就是恩将仇报,呵呵……天谴也不会放过你。江以观也不会放过你,我是他的人。”
听到师尊的名字,他深吸口气,抑住暴乱的精神,才敛下杀心,不管雾妖再怎么叫唤,只是五指收缩灵力将它捏成珠子大一团扔进戒子。
其他等师尊醒来后再说。
江以观昏睡了很久,其中有几次短暂的意识清醒,但周身珍贵的温暖另他贪恋,自囚禁后他已经许久没好好睡过了,所以长久不愿醒来。
模糊的意识中,他能感到有柔软的东西在擦拭自己的身体,有人在给他疗伤,金丹有一瞬剧痛的时候,另一股温和的水灵力及时缓解了他的疼痛。
身体骤然轻松
江以观猜到,他们大概是知道些什么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可怜地窝在他手旁流泪,
湿哒哒的水沾上皮肤让他很不舒服。
第二次伤残的身体,金丹龟裂,只剩一点的灵根,看起来情况并不比上次好,但江以观已经不在乎了,他经历的太多,起起伏伏好像不过如此,
就算两个孽徒对他悔过起来,他也不过是觉得嘲弄,
被天道摆布的两个生灵罢了……
他只想好好把最后的时间平淡地度过去。
身上的鞭痕和贯穿伤要好治许多,九品级的伤药如不值钱的东西一样糊在伤处,清凉的药感渗透皮肤血肉,只一夜就开始让伤处长出肉芽,快速生长的感觉会让伤处发痒,南筠就守在旁边一点点揉开,尽可能让江以观舒服点。
都云蔚和南筠很少说话,守在床榻边,只在商讨如何解决师尊身上的重创时才小声说话,殿内愁云惨淡,药香浓厚,不知道的还以为松涛峰要死人。
江以观身上最难解决的伤三处,一处寒症,一处金丹,一处灵根。
不得已,他们得求到简师叔。
简十遇还第一次遇到要求她亲自上门,她看穿一切的眼神凌厉地扫过师弟的两个徒弟,一个个如丧考妣,看起来师弟的情况很糟,他以前就不让她管他的事,灵脉出问题也是事后才告诉她,现在,不知道他身上又发生什么。
都云蔚还好,眉目深沉,乌云压面,一身凝重,除了师尊身体的情况其他一概不说。
另一个倒是要神奇,竟然是魔尊,也敢再来点苍门。
自几百年前,师弟的两个徒弟同时消失没有音讯,她就知道师弟的这个情劫不好过,乱伦。
近日再见两人,竟然有一个已是魔尊。
虽然她对魔族的歧视就事论事,但涉及到师弟,她对南筠的脸色就不算好。
师弟爱上的是徒弟倒罢了,她当年也没反对,但竟然还有个是魔族尊主,这其中牵扯的因果平常人如何承受得住!
冷漠师尊训狗1,师尊苏醒后三人第一次真实面目面对对方
“他当年为你们放弃道心的时候,我问他后不后悔,”简十遇将把完脉缠满白布的手臂掖进被子。
她压着怒气,神色凝重。
简十遇并不清楚这些年他们发生了什么,当年江以观决定重新修道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