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身体的中心处流逝。

小蛟龙迷茫地低下头,他白皙的胸肌中间斜插入一根尖长的银刺,正中心口,血液从中空的银刺管里放出,这么一会,血已经是止不住的态势在往江以观身上洒。

火热的躯体瞬间从心头向周围开始冬湖冰封一样蔓延,被冰冷侵蚀全身,南筠没管身上的伤,只是不能理解地眨眨眼,从伤口移开看向江以观。

对方纤长的手指还紧握银刺那端,没有表情地又往里送了一分。

“呃嗯。”

江以观!!!

都云蔚震惊地瞪大双眼,事情发生太快,他竟一下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不是来不及做反应,是他的力量正在流逝,他被什么牵制住了。

怎么会?

在刚刚,他们还在师尊的软热的穴里驰骋,江以观一身软若无骨地仰躺在他身上,两人肌肤相贴粘黏,厮磨着汗珠,江以观更是被颠地要双臂拢住他才能好好躺住,穴肉也温顺地张开容纳他和南筠的性器。

现在,那穴里依旧温热,软肉会随着呼吸收缩,但现在却成了绞杀他们的淫窟。

江以观喘息虚软躺倒都云蔚胸膛,右手仍不敢丝毫放松地按在上方胸口银刺,集中所剩灵力往准心的一次插入耗尽了他精神。血将雪白的躯体溅红,鲜红肆意滑过仙尊裸露的肌肤流淌进床单渗入。

渐渐,在南筠震颤的瞳孔中,那血红色按照一种诡异的流淌路径绘制出一幅巨大繁复的图案,

整张床都是一个符界!

血红爬满身下床板,以他为中心,逐渐蔓爬成型,当最后一抹红笔汇聚到他们身下圆心时,一股强烈失控的抽离感,拽住他的神经,噬魂夺魄一般,就像他是一只装满水的袋子正被一股强劲吸力无尽抽取。

“忘川阵,我的灵力不足以启动它,但你可以,”仙尊轻轻低语,“上古魔兽的血可以。”凝窒的空间内,他的两个徒弟都能听见这一声解释。

江以观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这个符阵,以施者精血为引,方才启动,但要继续维持就必须耗费大量灵力,他自己没办法提供灵力,也不能在显眼处摆放灵石,于是他融合了两种符阵,另一种可边控制入阵者边抽取对方灵力以维持所有符阵运转。

唯一的坏处大概就是他自己没办法控制灵力抽取的多少,也许只能等忘川阵结束才能停止。

两人很快意识到他们正被一股力量牵引在原地动弹不得,力量越强被抽取的就越多,如果贸然移动反而会被更剧烈的牵引大量抽取灵力。

“你,要做什么?”南筠几乎从口齿中挤出音节来,全身只有手指能勉强动,他拼命掐捏什么符术,但释放的灵力像空气一样迅速蒸发,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能是徒劳,他要抓不住江以观了,升上来的未知恐惧另他不知所措,似乎有什么正在脱离他的掌控快速飞走,而他更不知道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眼睛抓住江以观脸上的一丝一毫,企图能看出些东西,但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只有灰寂的冷,许久,江以观露出一丝释然得逞的笑,唇角浮现的微妙弧度珍惜得南筠不舍得移开视线,他说:“你该接受过血脉中传承的记忆,你是不是从来没仔细回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