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在疼。
“挡什么!你是没被操过吗?你不让我操是要让谁操?”
“你的小徒弟南筠?还是你的大徒弟都云蔚?”
南筠情绪激动,俊俏的面孔因为魔兽血脉杀气腾腾,额角鳞片都冒了出来,火热地烫着他不太清醒的神经,他也不懂为什么,要在乎江以观想让谁弄的问题。甚至在提到自己的时候,有一股酸意,又很心爽,就好像他当着江以观的面把什么东西撕得再也拾不回来了一样,那样东西只有江以观在乎。
听到都云蔚的名字,江以观睫毛颤了颤,这点细节一下被南筠注意到,他松了手,但仍以掌控的姿势握着它,嘴里哼笑一声,“你以为,你的大徒弟就是好东西?告诉你,我们是一样的,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来你身边,我是为了杀你,他也是为了杀你……”觉醒不久的上古魔兽年幼冲动,这种血液里的东西抹平了他前世今生加起来的所有阅历,他斜着头,兽目红光微闪,终于面向床帐外。
长垂地面的床帐很轻很薄,上面印了一个颀长的人影,不知静立多久。
“怎么,听了这么久,还不露面,是要充当好人?师尊现在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都云蔚在他们一开始在被下弄穴的时候就醒着,只是默默听了许久春宫,他在思索江以观这个人,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切的发生就透着他堪不破的命格。
他幽沉如古井的目光凝视进江以观震惊的眸子,里面似乎还强撑着一点期翼,对他唯二的弟子。
但都云蔚是要打破这种不存在的期待的,他一字一顿宣判结局,目光深沉,不放过江以观脸上任何一点细微表情,“我们确实是要杀你,从一开始就是……但是,现在,不必了!”
不必的原因大家当然都心知肚明,江以观如果只有他自己,在想杀他的人手上,他已经没可能了,一个废掉的仙尊,他们没必要再杀他。
都云蔚心里叹了口气,在他说出的最后,江以观眼睛里的光退幕般灰败下去,似乎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的命运是这样。在漫长里的一瞬间突然无厘头地突然转弯,转入死角。
如瀑青丝落在苍白的脸颊两侧,那盏美人瓶似失了活气,他好像碎了,又好像完整到极易碎裂,有人要他沦为凡品,但这比摔碎他还要痛苦。
“为什么?”很轻弱的一声,如果不是两人均非凡人,这一声几乎听不见。
“因为你要杀我们!”
【你不杀他们,他们也要杀你!】
那个魔咒一样的声音不止一次出现在他梦中,这次,他该信了。
江以观起初只是觉得喉咙有些痒,然后很快地口腔中泛上一点腥甜,滋润顺滑地弥漫舌尖、口齿、腔膜。
在南筠和都云蔚眼中,他们忽然瞳孔骤缩,时间被无限拉长,江以观淡色的唇边涌上一股红色血沫,后来越来越多,以至于紧紧用手去挡不住也按不住,改为用手去接,肩窝里盛不下的猩红全都将衣襟湿透,璀璨的红,耀得同色兽瞳发疼。
杀我,对你们来说很重要
知道道心泯灭,是什么样吗?
其实也没什么变化。
修道者众,害怕的不过是百年努力付之东流,一切从头再来,
但你不一样,这是你需要走的路,
所以,师弟,别怕!
你可是要重新证道的啊!
简十遇坐在药柜上翘着腿晃荡,脚踝金铃铛清脆入耳,伴着月牙弯起的眼睛,舒缓的悠悠荡荡一声声沁入心脾。仿佛眼前场景一下转换到他还很小的时候与师兄师姐一起居住的简陋竹舍,
体寒又年幼的少年裹在棉被里,乌黑的大眼睛衬得脸更小,小孩本该有的婴儿肥都瘦的凸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