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冰灵根,他比南筠更容易查看江以观的身体和实际的修为,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几乎与废人无异。
他眉毛一挑,“你把人弄坏了?”
“!……不耐操~”南筠拖着慵懒长音回道,只是重伤了他,操完后最多跌个修为而已,没想到就昏睡这么久。
他不知道江以观灵脉变化的情况,都云蔚心有疑惑,也并不提醒他。左右不过就是江以观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至于他到底怎么样,也没人会关心到细节上。
“身体不是还能用吗?左右不过就玩过这一个,我还没腻!”南筠放下搭在床上的腿,扔下一简书册,深色的眸子转到都云蔚身上,歪头狐疑,“你不会也没玩够吧?”
都云蔚自然对上他的视线,表情平和,没有说话。
青年突然嗤笑一声,明白了,他在对方眼睛里也看到了同样的目的。
江以观虽然是前世的宿敌,但在拔掉爪牙后,也是一个不错的玩物,况且,两人设了那么久的局,陪玩到最后不揭开真相,让故事达到高潮,怎么甘心?
床帐内传来嘤咛,细弱轻呼伴随着一点簌簌动静。
江以观从惊骇的梦境中挣脱,酸胀的手臂勉强抬到额头,雪白的手腕落在额上,闭目乏累地喘气。
躺着三日,竟看出腕骨更加突出,似乎瘦了一圈。
“师尊~你现在怎么样?”南筠声音焦急低落,像看到母兽终于觅食安全回来的幼崽,又急又担忧。
“我醒来的时候,我,我正在师尊身体里……是不是我把师尊弄坏了?”小兽自责难过地扑在母兽旁边,抓着他的手腕就往被子里塞。
都云蔚抱臂在旁,看着他一人撑起整幕独角戏。
“我睡了很久吗?”听到小徒弟熟悉的声音,江以观知道那个“魔头”是兑现承诺了,心下放松下来,“你可还记得之前多少事?”自然是冰室里发生的事,如果不记得,尚可为自己保持一份体面,那是他和“魔头“之间的该解决的,就不必把南筠拉进来了。
南筠摇头。
他想要江以观蒙在鼓里,再看欣赏他知道真相后微不足道的反抗。
江以观越崩溃,他就越满足。
一个自视甚高的仙尊,又怎么可能是神经疯子的对手呢?他根本不会在乎江以观。
师尊已构不成威胁,但与恶魔的交易还得继续
“砰”一声与绵软织物压碰的轻响。
南筠把自己摔在床榻,脸侧落在罗锦旁侧一片如瀑的青丝上。
长臂绕过师尊的胸口,将严严实实的被包压紧捞近自己。
高近一米九的人环过身型淡薄纤长的师尊,对方气虚体弱,两人相差巨大,江以观轻易就窝进了人肉抱枕中。
火灵根独有的热气通过亲密无间的胸口一点点渗透进冰凉的肢体。
空乏的内虚被暖洋洋地偎贴着,江以观不禁舒眉轻呼出气,他拧眉存了些许力气,去探内里的身体境况。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部窜入胸腔,又像钢刺一样穿透四指百骸,被子下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剧烈的疼痛持续了好一会才慢慢沿着指尖消散。
这一过程只有几息,外人只能看到江以观闭眸睫毛打颤,而后脸颊更加如白瓷般冷白。
果然如所想一样,他的修为已跌落至与新门弟子无异,灵根也已废尽,只是稍一发动探查就会被疼痛反噬,就算是修养好灵根也需花费很多精力。好在在刚才发现,枯竭的灵根中还有些许残余的灵力,用它们慢慢滋养灵根,修复起来难度要降低很多。
梦中,那个大能残魂说的没错,他偷偷帮忙护住了一点灵力,勉得他死太快。毕竟他们现在身处一体,他不好过,那个残魂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