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马城中瓜州驻军有三千人,我这就命人剿了他们,找到鱼符!”李琰道。
“不妥!”王君可急忙阻拦,说道,“大王,牛进达的越骑营有三百五十人,剿灭虽然简单,可羊马城太大,只要走脱一人,咱们就功败垂成!”
“那你说怎么办?”李琰又没了主意。
“率领越骑营的是牛进达的亲信校尉,秦刚,是从瓦岗时便跟随他的老兄弟,与我熟识。”王君可沉吟道,“我便带着我的五百敦煌兵过去,与他搭上话,突入营中控制住秦刚和他的中军,便能找到鱼符。至于之后,这些肃州兵是杀掉还是收编,看他们的选择。”
“善!”李琰大喜。
王君可当即下了城墙,召集自已的兵马,命人打开北门,轰隆隆地疾驰而出。
五百兵卒沿着羊马城中横贯东西的街道前行,不多远便到了肃州兵驻扎的营地。瓜州是河西重镇,这座羊马城其实是专门为了屯兵而修建,街道规划得极为整齐,每一座坊就是一座兵营,里面建造着密密麻麻的夯土平房作为兵舍。
肃州的越骑们驻扎在丙六坊,围墙只有八尺多高,里面却还有一道四尺高的墙墩,西城的喊杀声早已惊动了他们,兵卒们站在墙墩上,上半身露在墙外,一个个神情凝重。
王君可率领兵卒径直从丙六坊的大门口经过,看都没看,队伍滚滚而去。
肃州兵默默地看着,忽然有一人高声喊道:“是王公吗?在下秦刚!”
王君可已经走过门口,又勒马回来,往墙上看了看:“原来是秦校尉!”
“王公,这是要到哪儿去?”秦刚神情有些焦灼,却笑着问道。
“哦,我带进城的这五百人马,大王给安置在羊马城了,我带他们过去驻扎。”王君可道。
秦刚恍然,道:“王公,刚才听到城内有喊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刺史去赴您家十二娘与世子的婚宴了,也在城中,我命人去打探,守城的瓜州兵却不让进城。”
“确实是发生了些麻烦事,”王君可道,“临江王破获了突厥安插在城中的奸细,这些奸细为了活命,居然突袭了迎亲的队伍。临江王在城中围剿,我忧心十二娘的安危,便率领五百兵卒入城协助。”
秦刚大惊:“十二娘怎样了?没事吧?”
“如果没事,我何必忧虑。”
王君可叹息了一声,挥手命赵平道:“你带着队伍去丁九坊,我与秦校尉多年未见了,留在这儿聊聊天。”
“是!”赵平领命,带着人马继续前行。
王君可带着马宏达等五六个人拨马来到了坊门前,看那意思是要进坊与秦刚聊天。秦刚被鱼藻遇袭的事吊起了胃口,见他只带了几个人,便没有在意,吩咐兵卒打开坊门,自已来到坊门口迎接。
王君可等人面色从容地策马走进坊门,刚一进门,马宏达等人忽然挥起陌刀,“咔嚓”一声劈断了门闩!秦刚大惊失色中,就见王君可策马疾驰,刹那间便到了他的面前,陌刀的刀背狠狠地拍在他的身上,秦刚陡然便飞了出去。
“杀”王君可陌刀一指,正在前行的敦煌兵迅速转向,潮水般冲进坊门!
肃州越骑虽然训练有素,但此时根本没有形成阵列,哪怕各团各旅的校尉和火长们组织人手抵挡,却根本无法与成型的军阵抗衡,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面临逐一被围歼的命运。
王君可根本不管这些小事,下马将秦刚提了起来,拖着他走进中军大堂,将门关了起来。马宏达等人守在门口,片刻之后便听到里面传来秦刚惨烈的叫声,想来是在用刑。
整座丙六坊内喊杀震天,双方接近上千人在这狭窄的兵营内惨烈厮杀,杀到最后双方都被逼仄的地形给分割开来,几乎成了大混战,于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