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进出。”
李世民大笑:“当然没问题。朕准了。”
时间还早,李世民的国事一桩接着一桩,接见完玄奘之后,李世民意犹未尽,让王玄策陪同玄奘且到东都苑中等候。
东都苑在宫城西侧,穿过上阳宫,便是规模宏大的东都苑,谷水和洛水在苑中合流,汇入洛水后东西横贯洛阳城。
“师父,您在奏对的时候,为何让陛下派人看守弘福寺的门户呢?”两人在洛水岸边漫步,旁侧无人,王玄策这才问道。
玄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看陛下此人性子如何?”
王玄策想起当初太子叛乱时,李世民敲打自已的那番话,打了个寒战,低声道“:师父,咱师徒俩没有外人,弟子就实话实说了。陛下此人,看似宽宏超迈,实则猜忌之心颇重。只是他颇能隐忍,目光又长远,故此掩饰得颇好。”
玄奘点点头:“当日在霍邑,我便发觉了。那你想想,陛下为何不许我到嵩山译经?”
“这?”王玄策想了想,“难道对您有什么戒备之心吗?”
玄奘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当日我入长安,数十万民众夹道相迎,街市为之一空。一个僧人拥有此等声望,换了任何帝王,都不会放他到偏远之地的。既然猜忌之心已起,哪怕我留在长安,也怕是要让陛下难以安心了,所以才请陛下派人看守门户,自囚于寺庙之中。以安陛下之心。”
王玄策仔细想想,果然当时听玄奘请求派人看守门户时,李世民似乎是大松一口气,那种畅快之意掩饰不住。他顿时渗出了冷汗。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王玄策急道。
玄奘瞥了他一眼:“贫僧又不打算造反,有什么好不好的?军兵看门,和小沙弥看门,又有多大的区别?陛下心不安,我心也不安。如此,他能安稳睡觉,我能安稳译经。有何不好?”
王玄策苦笑:“只有师父这种襟怀坦荡的人才能这般豁达吧!”
玄奘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快到酉时,李世民才忙碌完,在禁卫和内侍的簇拥下来到东都苑。他遣退侍从,孤身和玄奘、王玄策在堤岸上漫步。此时,日色沉于洛水,红霞漫天,前几日的冰雪依旧覆盖着树梢和河岸。
两人闲聊了片刻,李世民询问了玄奘在天竺的经历,然后说道“:法师,朕有一事想请教,希望法师能教朕。”
玄奘急忙合十:“陛下言重,贫僧知无不言。”
“半年前,天竺的戒日王派遣使团出使大唐,并问候法师,当时法师还没有回国。朕也对天竺颇为好奇,于是就询问了一些事情。”李世民神情严肃起来,“言谈中,那使者谈起来,戒日王似乎在求长生药。”
“长生药?”玄奘一惊。
李世民紧紧地盯着他:“法师与戒日王交好,可对他的长生药有所了解?”
玄奘吃惊:“陛下从何得知?”
李世民道:“听那天竺使者所说,戒日王比朕年纪还大,如今身体也不好,好像是他已经求到了长生药。说是一个叫娑婆寐的术土所炼制,法师可知道具体情况?”
玄奘心中顿时涌起滔天波澜,踟蹰了很久:“略有所知。”
“哦?”李世民激动起来,“法师请说!”
“陛下!”玄奘看着李世民认真的模样,也严肃起来,决定如实说出,“此事贫僧略知一二,戒日王确实在求药。他请了个天竺术土,此人叫娑婆寐,寿数应该在两百岁。前些年娑婆寐一直帮他炼制此药,这药是种在一男一女身上,具体细节贫僧也不太了解,娑婆寐称之为人间大药。但贫僧以为,这世上并无长生药,那娑婆寐与贫僧打过一些交道,此人虚妄不实,并不可信。”
“法师的为人朕知道,你是佛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