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辰没被博戏消磨成,倒被榻戏彻底消磨干净了。
等元策收拾好两人已过子时,姜稚衣趴在榻上,实在后悔自己赢瘾太大,非要压他一头,这一场下来,他倒挺舒坦,她却累到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了。
“不去放灯了?”元策坐在榻沿摸她脑袋,还记得她说过今夜要放孔明灯。
“要放的,一年就一回,不能不放的,”姜稚衣撑起身子张开双臂,“你抱我去……”
元策笑着将人竖抱起来,拎起她的斗篷给她罩上,让青松去备马车。
姜稚衣像没了腿脚似的,搂着元策的脖颈,被他一路抱出府,抱上马车。
马车辘辘驶出,穿过张灯结彩的巷陌,亮如白昼的街坊,笙歌起伏的夜市。临近子时过半,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男女老少聚拢在一起,在家门前挂起迎新岁的爆竹。
姜稚衣望着窗外过眼的盛景,闻着空气里的烟火气,心安地靠住了元策的肩膀。
马车抵达姑臧城城门,元策抱姜稚衣下了马车,姜稚衣拍拍他的手背:“来放天灯的,心诚才灵,这点路还是要走的。”
“说头还挺多。”元策笑着把人放下来,牵着她走上登城步道。
姜稚衣与元策肩并着肩一步步越登越高,远眺着脚下的街巷阡陌,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