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两只爪子还被元策一手掌握着,耷拉下脑袋来求饶。
“他掷骰子都能舞弊,咱们也用不着当君子,”姜稚衣对虎虎拍拍手,“来!”
虎虎挣开元策的手跃向姜稚衣。
“小没良心的,”元策哼笑一声,“昨日白陪它玩儿一下午。”
“你那是陪它玩儿吗?你那就是在耍它玩儿,哪儿有逗猫逗得人家趴在地上翻白眼儿的?”
“那不是李答风说它太胖了,得清减些才能身康体健,也就让它跑了几圈,放军中才哪儿到哪儿。”
“虎虎是我娇养大的,又不是你们军猫,你得循序渐进,慢慢帮它强身健体。”
“知道了,”元策看了看姜稚衣,轻啧一声,“都是我祖宗。”
姜稚衣听着他这意有所指的“都”字脸一热。被元策帮着循序渐进强身健体的自然不光是虎虎,还有在床笫之间总是体力不济的她。别说,这一年下来,李答风给她诊脉时当真说她身体底子比从前强了不少。
“你要是心思已经不在牌上了,”元策看出她的遐思,一手收拢了牌,在茶桌上敲了敲,“收拾收拾”
“谁说的,我还要赢你呢!”姜稚衣抱起虎虎,拎着虎虎一只爪子让它去点兵点将,“来,你看哪张能赢?”
虎虎看了半天牌,爪子往上一压。
元策支起额角叹了口气。
姜稚衣观察着元策的脸色,手一翻就将这张打了出去。
元策笑着懒懒往后一靠,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姜稚衣看着他的牌面瞪大了眼:“你有这么大的牌还叹什么气!”
“我叹口气呢,总让我夫人有一瞬间赢的乐子,我若不叹,岂不连一瞬间也没了吗?”元策拿出一手好牌,翻开给她看。
“这不欺负人吗,我这哪儿有能压你的牌……”姜稚衣撇着嘴倒头栽上茶桌。
元策歪过头去看她:“就这么想压我?”
“俗话说不能一年输到头,除夕夜总要压你一次吧。”
“也是,”元策点点头,“那要不……我教你怎么压?”
姜稚衣蓦地坐直身子:“怎么压?”
“你让虎虎先一边去。”
姜稚衣望了眼趴在远处地上打瞌睡的小京巴,拍拍虎虎的屁股:“去,找元团玩去。”
虎虎蹿下了榻,冲元团去喵呜喵呜了。
姜稚衣低头捋平褶皱的寝裙,一抬眼,见元策将罗汉榻上的茶桌也撤了。
“不是说要教我吗?”
“是啊,”元策伸手上前,握过她手腕往怀里一带,姜稚衣朝前一跌,顺着他后仰的动作跌在他身上,“这不就压着我了吗?”
姜稚衣一愣之下愠怒地抬起眼来:“元!策!”
元策笑得肩膀打颤:“玩牌我是真输不了,给你换个地方压我还不好?”
姜稚衣盯着他这副无赖样儿,照着他下唇恨恨一口咬上去。
温暖的小室里,比炭火更烫的热意蔓延开来,溽热交缠间,一件件衣裳被扔下榻去。
远处蹲在地上的一猫一狗听见动静,齐齐竖起耳朵瞪圆眼珠,朝罗汉榻那头交颈缠绵的两人张望。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元策抽姜稚衣最后一根系带的手一顿。
姜稚衣迷濛地看了眼他停住的手,喘息着抬起头来。
元策将身上的人一把抱起,走上前去关拢槅扇,隔绝了两道视线,转身放她回榻。
姜稚衣后背抵上榻面,看他俯身下来,喘着气抬手勾过他脖颈:“……不是说我压着你吗?”
元策带她翻了个身,让她跨坐上他:“满意了吗,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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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