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当街闹事,差点打伤路人,严重妨害了华阳城的公共安全,为警示他人、教育本人,洪州官兵将两人逮捕并依法下狱。
这两个转眼就被忽略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就是郑越和冉清桓。
此时,潇湘已经从谢青云那里得知了冉清桓确实人在华阳的消息,潇湘是何等样人,立刻便恍然大悟冉清桓在华阳,那么郑越之前也在华阳的消息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早知道这人胆大,可是没有想到他胆竟大到敢以王棋为饵的地步!
潇湘一身冷汗,知道自己中了冉清桓的计,此刻洪州几十万精锐才是真真正正孤立地被困在了华阳这个孤岛之上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取胜的法子,就是在溃败之前,拿了郑越和冉清桓两个人!
潇湘严令下去,全城戒严,无论如何,也要抓到他们,趁着时间还来得及!
然而他所没想到的是他要拿的人,此刻正在大牢里安安生生地躺着。
郑越早就打点了上下,华阳民风向来不错,极少有作奸犯科,牢头都松散惯了,只当是谁家的少爷喝多了闹事,收了钱也不当回事,好吃好喝供着,任他们在牢里住下,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关个个把月也就出去了,何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不学无术的,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家里人来赎。
无怪潇湘会输,他事事算慢了一拍。
冉清桓滚在稻草上惬意地翻了个跟头:“我真是个天才啊,潇湘那丫现在正在全城搜捕我们呢,哈哈,想想就觉得很爽。”
“你好像相当反感潇湘,”郑越斜斜地躺在草堆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可是我听说他这人风评还不错,说到底不过是找错了主子罢了。”
冉清桓滞了一下,目光扫到了郑越的肩,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淡淡地说道:“助纣为虐,还自以为是什么忠臣,鱼肉百姓,其罪可诛。”
“照你这么说,忠、孝、仁、义都是要不得的东西了?”左右没事情,郑越凑近他,两个人还很少这样坐在一起闲聊,他开始越发觉得冉清桓出了个好主意。
“也不一定,”冉清桓想了想,“忠,忠的是自己的良心,自己的民族,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昏君,我不赞成这种洗脑一样的个人崇拜。”
“洗脑?”
“脑子都洗了,说的就是不剩什么了,全都是被一些不明是非的圣人灌的浆糊。”冉清桓撇撇嘴,古代的文化精华自然不用赘述,然而糟粕的存在也确实是不容忽视的,在这样一个社会里,人性被压抑得死死的,思想和自由都是渴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哪怕你是所谓的特权阶级,仍然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而孝,指的是用爱亲人的方式爱自己的父母,在他们老了的时候哄着他们开心,照顾他们,就像当年他们对待子女一样,而不是把一家人弄得像上下级一样,见了面三跪九叩地请安寒暄。如果我有父亲”
他想起凤瑾那张无双的脸:“我会肆无忌惮地拔他的胡子,但我一定是真心爱他,不是做给世道看。”
“你父亲不是……”郑越想说周老丞相,转念却咽下了这句话,周老丞相生前最是古板的一个人,若是知道自己生了这么一个跳脱的儿子,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血缘说明不了什么。”冉清桓笑笑,何况还是不知道真假的血缘,这莫名其妙的亲子关系多半是凤瑾设计的,“养育之恩才是终生难报的。至于仁和义,是发自心里的同情,不是你万贯家财的时候施舍给乞丐的几个铜板,而是你敢不敢为天下人出生入死。义么,就是你有吃的的时候,不让你的朋友们饿着可惜这个世界上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实在太多,君子都快变成贬义词了。”
这么率性的人
“离经叛道。”郑越给了他简短的点评,“以及不学无术。”
冉清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