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沉,你知道吗,我非常庆幸当时在考虑协议对象选择了你。”
她说这话,本意是想开启一个话题,转移谢忱注意力。
还真成功了。
谢忱停止了工作,将手放到了她的后腰,漫声地反问:“你还有考虑别人?”
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应浅浅隐约察觉到了危险的意味。
她面色不改,镇定地微扬起眉,“那我当然要做备选方案,考虑一下风险问题……”
这话没说完,他便低下头去咬她那张说话的嘴,带着点惩罚的味道,却又不止于此,落在她腰间的手穿过布料,环紧着往上,接着另一只手又入了她蓬松的发间,几乎要将距离拉成负的。
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掌握得足够娴熟,轻车熟路地探进她唇齿之间,勾着她一起,掠夺着那仅剩不多的氧气,没有任何停下的念头。
这么久了,她当然也被他带着学会了如何换气,然而下场却是极大地延长了看似嬉戏实则惩罚的时长,脑中的一根弦绷着,又要分心去换气,又要分心同他追逐,又要分心去感受脊背的触感。
应浅浅和母亲周书兰的亲密时间并不长,她听说沈枝和自己的妈妈睡到了五岁才分的床。
周书兰则一直都很忙,月子都没坐完就忙工作去了。
从出生开始,应浅浅就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先是婴幼房,后来再是儿童房。
偶尔奶奶会陪着她一起睡,周书兰担心她睡觉调皮,会影响奶奶睡眠。
被说多了几次,应浅浅也不想去打搅奶奶了,开启了独立睡觉的生活。
一直都是自己睡,洗完澡后就不会再出房门了,应浅浅最多也就只套件睡裙,这样睡觉才是最舒服的,没有任何束缚。
她这习惯保持到了现在,前些日子还没和谢忱好时,碍着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她不得不放弃真空,规矩地穿着上下都应穿着的衣物。
如今熟了,她当然是不再委屈自己,却在现在成了一个巨大的隐患,那本应在背部游着的鱼环着往前,逆流而上地去争最顶端。
鲤鱼跃龙门。她大脑莫名地就跳出了这个词。
分神的这一片刻,那原先在她发间的手松开了来,应浅浅顺势着往后,率先宣布溃败,结束了这一个吻。
可鲤鱼仍旧在孜孜不倦地往上跳跃着,在碰到门的那一刻又摔落,掉在水面前打起了圈儿,一圈又一圈,这才砸落到了海面,落下了一声沉沉的破水声。
应浅浅猛地发现他那只手,在放过她头发之后下落往了何处。
大约是生了点幻觉,仿佛真到了海边,又是一场夹着冰雹的暴雨,飞速地砸入了海面,那声音就在耳旁响着。
“真真。”他贴着她的耳,“说你从始至终都只想过我。”
她抓着他的肩膀的手忍不住用力到泛了点白,应浅浅这时候才知道,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确实是成功转移谢忱注意了,代价却是今晚的时间提前了。
简而言之,她的计划不仅没成功,还翻了大车。
“不说吗,真真?”见她失神没反应,他仍旧是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清冷的声线多了几分磁沉。
仿佛就只是很温柔体贴的呢喃,只有应浅浅清楚,冰雹是下得越来越来浩大,海面上都是翻滚的海浪。
她贴着谢忱,终于是顺着他的意,分毫未差地重复了他想听的话。
应浅浅以为,说完之后他就该结束继续工作了,她这小小的失言惩罚,也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在他们都还小时,应浅浅跑去谢家玩,将他很喜欢的一根毛笔玩到毛都炸了起来,后面还不小心摔断了。
那天,一向面无表情的谢忱第一次有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