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那颗糖慢慢地融化,到后面已经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她吃的药有嗜睡的副作用,药效发挥得很快,浑浑噩噩的感觉重新袭来,也没空去想刚才的事情了。

恍惚间,门好像又被打开了。

之后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床头的灯光灭了,满室都是黑暗。

身旁的床忽然就陷落了一些,后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好像被一双极其有力的手抱住,那种熟悉的冷香缓慢地泛开,无声无息侵入周遭所有空气。

意识模糊间她侧过了身,碰上了同样温热的胸口。

应浅浅靠着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伴着他极其有力的心跳声,缓慢地沉入睡梦。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

这是第一次,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抱着她。

再也不用等夜深人静,才极其克制地圈住熟睡的人,放纵内心深处隐晦滋长的欲.念,像藤蔓一般在阴暗之处弥漫。

大概是药物起了效果,也大概是谢忱对她来说真的有点安眠药的意思,应浅浅又一次在谢忱旁睡得很沉。

沉到连做了什么样的梦都不知道,只觉得满是放松。

一直到闹钟响起,她还有点不满足地关掉闹钟,枕着温热的手臂想继续睡。

过了几秒,她忽然睁开了眼,对上谢忱同样缓缓变得清明的眼神。

她居然拿谢忱的手当枕头了。

应浅浅坐了起来,低头去看他的手。

谢忱的皮肤本身就很容易留下痕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他手上枕了多久,上面都是她头发留下的道道红痕。

所以果然,谢忱昨晚还是陪着她一起睡觉了。

还没等她升起点糟蹋男人的愧疚感,闹钟再次响起,提醒着一件被应浅浅遗忘到脑后的事情

今天早上,节目组安排了看日出,

现在时间已经是五点四十,估计其他嘉宾也快清醒了。

她和谢忱还处于隐婚,后续关系发展也并不算是很明朗,应浅浅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谢忱从自己房间出来。

因此她推了下谢忱,说道:“快起来,等下要看日出,你先出去,回到你自己的房间。”

谢忱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薄被忽地滑落,隐约露出他脖颈与胸口流畅硬朗的线条。

应浅浅还模模糊糊有jsg点印象,她昨晚正是靠着它睡着的。

“我们这么见不得人吗。”男人眼眸带着零星笑意开口。

他蓦地说出的这句话,叫应浅浅起身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不过也就是单纯盖被子睡了一觉而已,关系却是在无形中变了不少。

应浅浅从来就不是个甘拜下风的性子,在感情上更是。

她转过头看着他,唇角微扬。

“我们现在的关系,确实是不能见人。”

谢忱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大概是外头天色还没亮,眸色显得晦暗不明。

不等应浅浅继续说下句,他下了床,一丝不苟地将白衬衫系完。

随后,他一折一折地,规整地将袖口挽起,露出那仍旧泛着红印的手臂,昭告着某人的罪行。

她这个态度,像极了用完就跑的无情渣女。

明明昨晚是她留人下来一起陪.睡,大清早醒了就赶人跑的也是她。

眼观鼻观心,她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将自己的房门打开,还很给面子地说了一声“请”。

他瞥了小没良心一眼,在门口站住了几秒。

“昨夜辛苦陪太太,不值得一声早安吗。”

两人距离不到半米,他说这句话时低低压着声音,尾音还残留着点晨起的磁性,她竟然觉得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