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浅像是被按下了关机键,大脑瞬间空白。
他刚刚喊自己什么?
她没反应,谢忱索性便当她同意了,在药效的不断影响下,终于是疲惫不堪地阖上了眼皮。
谢忱觉得自己很贪心。
他想这一瞬的时间久点,再久一点。
只是这温存的时间好似格外短暂,他还未来得及好好地记住,便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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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浅浅望了对面一眼。
在刚才听到应浅浅说休息室有监控后,许初瑶带着衣服进了换衣间,换上了新衣服。
其实,监控这事是应浅浅说的慌。
休息室没有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一般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更不会在在这边安装监控。
许初瑶手里抓着那件沾了红酒的白色礼服,眼神都是怨怼。
她不明白,为什么应浅浅每次都会破坏掉她的计划。
自己只是想当个风光的谢太太而已。
应浅浅就算不当谢太太,单凭应家大小姐的身份,也足够在圈子里呼风唤雨,根本不用和她一样伏低做小,汲汲营营。
所以为什么,要来抢走她本来触手可得的东西?
医生还没到,谢忱已经在药物作用下昏睡。
如今这个空间只剩下她们两人。
见到她出来,应浅浅很淡很浅地勾起一抹笑,连声音都缀着凉凉的笑意。
“许初瑶,忘了和你说,我和谢忱是合法领证的夫妻,半年前就已经是了。”
许初瑶瞳孔顿时一缩,脸色煞白了不少。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你最恨破坏婚姻的小三。”应浅浅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她,平静地宣告,“而你现在做的,是你曾经最为不耻的事情。”
许初瑶当然记得。
她几年前得志,还狠狠地骂了她后妈,骂她是不知羞耻的小三,骂她是害死她母亲的杀人犯,大肆地出了口恶气。
没想到头来,她也是。
汲汲营营的东西没得到,还名声尽失,辛苦带起来的服装品牌也垮了,员工跑了大半,还面临着好几桩诉讼。
她到底是怎么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呢?
直到医生过来,风风火火地带着人离开,休息室只剩许初瑶一人,她也没有想明白。
围观的人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但在谢家的主场,大家都缄默其辞,背地里如何猜测讨论就不为人知了。
许初瑶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一地的狼藉。
陆归山走进了休息室,朝着许初瑶伸出了手,叹着笑道:“小可怜,走吧,还在这等人看笑话吗。”
许初瑶猛地回神,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真的赌输了,现在只剩这么一根稻草可以抓了。
但她更清楚的是,这不是救命的稻草。
是毒蛇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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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院里,医生手法十分专业地替谢忱包扎好手上的伤口,检查了一下他目前的身体状况。
“谢总是服用的是一款违禁药物,是暗地里还在流通的一种迷.药,但是放心,他服用的量很小,少量服用并不会太伤身,等代谢完就好了。”
应浅浅放心了一些,“那他大概还会睡多久?”
“这个的话,如果像您说的,在服药前一段时间他没有正常休息过的话,可能昏迷时间会更久一些,我们会实时监测情况,放心。”
见应浅浅没有再问其他,医生交代了些其他注意事项就走了,给两人独处空间。
应浅浅有点理解谢忱当时在医院陪床的心情了,就像是被床上的人紧挂着,片刻都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