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买了两盏河灯,拉着她在河畔蹲下。

“言儿许一个愿望。”容寂当真形同在给她过生辰,将两盏河灯捧在她眼前,瞳仁在灯芯火苗的映照下,呈现暖橘色。

卿言一时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愿望,呢喃着,“许愿都是假的。”

她每年生辰都会祈求爹爹能长命百岁,诸事顺遂,可结果……

“言儿的愿望说出来,老天爷不能实现,看看我能不能替言儿实现。”容寂面具下露出的唇角扬起。

卿言想起那日在湖边马车上构想的四个安度余生的条件,大概那就是她的愿望。

此刻面对容寂,她说不出口。

最后她闭眼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就将容寂手里的莲花灯抛进了河中。

容寂噙着笑,“言儿不说,那我也帮言儿祈祷愿望能够实现。”

卿言在他面上多停留了两秒,他一个不信神佛的人,哪会信愿望会由老天爷来实现。

两人从河边起身,刚走了两步,卿言的视线瞥到了河对面,蓦地扑进容寂的怀中,紧紧将他抱住。

这一下容寂没有心理准备,被她清醒着、无任何强迫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

他正心生欢喜,瞥眼也看到了河对面,唇角放下来。

河的这边有一对形似璧人,那边也有一对形似璧人。

对面冰蓝色锦衣华服男子,身旁跟着一位头戴幂篱的女子。

男子是桓晏,女子跟她从前的装扮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