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就这么怕看到桓晏?”容寂以全然占有之姿将她搂紧,连她半片衣角都不想让桓晏看到。
卿言没吭声,用容寂遮挡住她。
她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桓晏都能将她认出来,仅戴着一张面具,他肯定也能认出她来。
“桓晏世子邀佳人同游,想来已是放下了言儿卿卿。”容寂冷哼着,“言儿卿卿何必再怕看见他。”
卿言默不作声,等大概估量着对面的人走远,她才从容寂的怀里抬头。
“那位便是清河崔氏的小姐?”容寂朝对面睇过去。
外出头戴幂篱面纱不是卿言的专属,但是衣着和身影跟她这么像的,多少有点在学她的成分在。
从河对岸看过去,桓晏似与崔家小姐并肩同行,实则两人之间隔了很开的距离,桓晏也只是君子风范陪同在侧。
今日是卿言的生辰,桓晏身侧是父母亲族安排,无法推拒的崔家小姐,他心里却装的全是卿言,因而崔家小姐与他说话,他频频心不在焉。
卿言的目光只朝那两道身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这条小河。
“言儿醋了吗?”容寂从身后拉拽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怪异。
隔着面具,容寂从她露出的双眸中没看到多的情绪变化,心情好了点。
“等桓世子成婚大喜,那喜帖本官也去讨一张,桓世子应该不会小心眼不给吧。”容寂故意要刺激她两句,叫她以后不许对桓晏产生一丁点的在意。
卿言莫名在心里觉得容寂说别人小心眼,他才小心眼!
第115章 受伤
今夜他们逛的有点远,放完河灯,天时不早,他们便朝着务本坊的方向回府去。
晚上容寂还是不让她回杏帘居,就让她在淇澳苑安睡。
时间隔太短,忍着不能碰她,但该有的肌肤相贴,除了最后一步以外的各种慰藉,都被他尝试了一遍才放她入眠。
*
为了一桩新呈报的官员贪污案,下朝后容寂先出宫去了一趟义宁坊大理寺。
如今他乘坐马车出行,除了恕己驾车,还有另外两名随从骑马跟在马车两侧。
经过喧嚣热闹的街市,突然路边有一人被推搡着撞在了驾车的恕己身上。
“对不住官爷!”那人连声抱歉,怕被责难。
马车继续朝前,恕己腰间已被塞入了一张纸条。
到了大理寺,大人与大理寺卿议事,恕己找了个无人处将纸条拿出来看过,等大人出来,再将纸条上所述的内容转报给大人。
容寂面色如常,从大理寺离开后又回到尚书台,一整日都在忙碌。
酉时过后回府,容寂直接去了腾云阁处理政务,而后回淇澳苑就寝,一切如故。
恕己就守在大人的寝房门口。
天幕上只点缀了几颗疏星,夜色黑沉,上京城内万籁俱寂。
大人房中窗口忽地一声响动,恕己未得召唤,便推门入内。
“大人出城了?”恕己在门口等了几个时辰,还以为大人会唤他一同出城,里面悄寂一片,原来大人已经自行出去了一趟。
房中火烛未熄,容寂身着黑袍,与夜色统一,恕己进门就看到他斜坐在罗汉榻上,一手腕部撑在小几上,一手放在胸前,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
“大人负伤了?”恕己紧张上前。
跟在大人身边多年,恕己很久都没见过大人负伤了。
今日的纸条是门主派人传来,大人是少主,可天玄门总归听命于门主,大人在门主面前,无可避免会受到掣肘。
“无碍,老疯子还要应付一下。”容寂眼眸幽深,脸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