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郑越揉揉鼻梁这人没立场地和稀泥还当着他的面,其行为简直让人发指。
“爱卿几时走?”
“嗯,就这阵子了,看看把手头的事情交接一下,出发就是了。”
“可是”郑越忍不住加了这么一句,人说关心则乱,到底还是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皇上,”冉清桓对他笑笑,“臣就算是在京城养尊处优了几年,也还没有髀肉复生呢,怎么就不中用到出趟门都不行的地步了?”
郑越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笑容中的不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道:“既然爱卿主意已定,那便去吧”
“谢皇上。”
“朕话还没说完。”郑越皱皱眉,这人怎么像是急着要逃离什么似的,“定个日程回头呈上来,朝廷中事情多,朕答应你去,可也是各位臣工先担着你的事,要早去早回才是,不得延误。”
“臣遵旨。”
郑越勉强点头,想着把他留下来谈谈,好歹让他带着“跳骚”的旧部去,就算有什么麻烦也足够应对,同时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一并奏上吧。”
“皇上,臣有本上奏。”
“兰太傅。”郑越点点头,“请讲。”
“是,”兰子羽若有若无地瞄了冉清桓一眼似的,开口道,“皇上,我圣朝正是蒸蒸日上,万物勃发之际,然而臣以为,皇上后宫凋敝如斯,实在有负圣朝气象……”
郑越的眉倏地皱起来。
“皇上至今只有太子一子,为了我大景的江山社稷,臣斗胆僭越请求皇上大婚。”
郑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仿佛有重量一般,直压得人抬不起头来。大殿里面寂静一片,兰子羽低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良久,郑越才缓慢地、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什么时候,朕的家事,也能拿到朝堂上大肆讨论了?”
“皇上明鉴,虽说是皇上家事,可是关乎社稷基业,臣等冒死上谏。”兰子羽沉沉地道,“臣知道皇上与先后伉俪情深,但即便先后在世,也不一定愿意看到我大景皇室人丁衰微之象。”他有意无意地又看了冉清桓一眼,“诸位同袍必也是这般心思,皇上就算降罪于臣等,也在所不辞。”
大殿里静的一根针落地也能听清楚般,一个人站出来:“臣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