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里也没看出有哪个是天资卓越的,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放不下心来,乌家的未来走势,很渺茫。

乌净澄看着祖父紧锁的眉头,知道他又在操心了。

回到后院之后,好不容易才将母亲安慰好,虽然母亲也会问她痛不痛,但她总觉得,在家里还不如在华阳宫来的舒心。

在那里,她就只是乌净澄。

只是公主伴读,明贵妃也只会当她是一个普通小孩,一样送点心和甜饮,不需要她做任何事。

除了母亲,还有那些姐姐妹妹要对付,想给她“探病”的可不少。

“小小丫头片子,眉头皱的比你祖父还深咯。”

乌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父亲,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

“我来你娘这,有什么好通报的。”

“看,这是什么?”乌父鬼鬼祟祟地拿出一个东西,还故意逗乌净澄。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到了一串冰糖葫芦。

“你小时候老缠着我买冰糖葫芦,也不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吃?”乌父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在过于成熟的女儿面前,乌父有时候也深感压力,要是生气起来,和她爷爷可像了。

“刚才在马车上,听到有小贩吆喝,就去买了一串。”边说着,还有一丝紧张。

“谢谢爹。”

乌净澄抿着嘴,闷闷地说了一声。

“哎,好久没听你这样叫爹了。”

“到时候要是还想吃,爹再去给你买!”

乌净澄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爹还是这样不靠谱,偶尔有些小儿心智,怪不得祖父常常担心这么多。

但这些和她暂时没关系,先吃一串冰糖葫芦,有的是要操心的时候。

王府的安王也接到了口谕,他甚至没见到母亲一面。

宣旨的小太监走后,安王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像是失了魂走了魄。

皇帝派人来说明了郑太妃的罪行,也宣布了处罚。

安王甚至不能去送一程,他现在也是罪人。

母子两人一个圈禁,一个在冷宫,他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母妃了,以后也都不会再见到了。

只要母妃想,两人还是能通通口信的,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除非要交待,吩咐什么事,不然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反正他只要听母妃的话,照着做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想。

现在被圈禁好像也没什么,大哥是个好人,不至于说饿着他,冷着他。

当然,和之前那么潇洒的日子是比不上,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他也知道了,想要什么东西,没有代价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标,以后的日子也得还回去。

银子拿着烫手啊。

安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只觉得思绪越飘越远,母妃死了,他该听谁的话,又该做什么事?

“王妃?”安王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小心翼翼提醒了一下站在厅前,像是没打算进门的安王妃。

王爷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这王府里能做的了主的,劝的了王爷的也只能是王妃。

安王妃看着男人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就烦,一天天的,不知道做这个鬼样子给谁看。

反正郑氏那个女人是不会在乎。

他和他娘做了几十年的母子,还没她一个外人看的清。

大跨步就走到了安王身边,一手就把瘫坐在地上的人给提起来。

“王爷若是无事,就去陪陪孩子们吧,他们喜欢和爹玩。”潜意思就是不要在这里失魂落魄的。

谁知安王就像是看见了靠山一样,抱着安王妃的腰,一下子就哭出来了,眼泪鼻涕自然也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