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还紧张兮兮地竖了根手指示意她噤声。

苍老的手和细嫩的手握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连带着画家的心跳也快了半拍。

模特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鬼祟地瞄着背后方向:“出来了出来了,别别别,你别回头,你用余光看。”

于是画家依言用余光瞄去

是陈盛从船舱里钻了出来,不知道刚才躲在哪里,白西装的膝盖和肘部都染上了脏兮兮的灰尘。

紧接着,身穿蕾丝白纱的朱茗也从舱内出来,颜色搭调得真好像他俩才是一对儿。

说的话也像苦命鸳鸯。

朱茗说:“你先去甲板上坐着吧,千万别让禹成察觉你找过我。”

陈盛语速飞快:“那你呢?”

“我现在去船尾找黄毛,放心吧,没问题的!”

画家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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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她‘不可能走的’?”模特团团转,“这可怎么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眼瞅着新娘把裙摆一抱快步往船尾去了,画家看上去也有些恍惚:“那她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真不应该去劝劝吗?万一她是没想明白呢?”

“那你就想明白了?你确定自己劝的就是对的?”

“我……”模特原地又转了一圈,“那要不要跟那新郎大哥说一声啊,总不能就这么看他被蒙在鼓里吧,好歹让他有点准备啊……”

“哎哟,你就老实呆着吧。”画家不得不加重语气控制他的躁动,“你以为这新郎就是什么好东西?实话跟你说了,他也是撬的他兄弟墙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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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这种事既然当初有脸做,就得想到有一天会报应回自己头上。”画家继续给他顺毛,“而且你想,这个男的他得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才能让一个女人临到婚礼了选择逃婚?”

模特不服气地撇撇嘴:“那可说不准。要是一个人来抢亲可能还得掂量掂量,这一群人有组织有预谋的抢亲,谁能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