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背后,正狐疑地看着他。

感觉这一拳过来自己也就没命了。

他嘴上有点结巴, 但好在脑子转得快:“我,那个, 我迷路了。对,我去洗手间来着, 完事儿想去甲板上找刘教授……”

他是故意提起画家的。果然“刘教授”这仨字儿一出来,新郎的目光就和气了不少, 似乎认出他是和画家在一起的人了:“哦哦, 去甲板的话前面左拐再左拐就是了, 船舱里可能有点绕。”

“是的是的, 不好意思啊,那我就……”他右手两个指头做了个走路的手势, 新郎便侧身让开。

于是在他往外走的时候,新郎也已经进了化妆间, 声音不大不小:“茗茗,接到电话说白袍已经降落了, 现在往这儿赶。晚上的饭局宴会应该是没问题的, 就是你期待的夕阳甲板仪式可能没法举行了……”

*

看来奸夫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已经躲起来了。

模特按新郎说的一路左拐再左拐,出了船舱就直奔画家身边,因为跑得太快气儿都喘不上来:“教授!不得了了, 我刚才,我听见……”

画家一看他这样就乐,笑得一脸慈祥:“怎么了, 有什么事慢点说。”

“我的天啊, 他们居然……”实在喘不上气, 模特顺手又从路过的侍者手上拿了杯香槟,一口气喝下之后才说出话来,“教授,今天这婚礼未必能成了,就刚才那个男的,他居然鼓动新娘逃婚!”

画家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的!”

“你误会了吧?”

“我没误会!他们还说呢,船尾有个汽艇,他们有人接应,只要新娘点头他们立刻把人带走!”

“那新娘同意了吗?”

这话一出,模特便顿住了。

倒是没听见新娘同不同意,但是如果现在说“不知道”的话,这显得他带来的八卦不是很带劲儿的样子。

而且画家本来就爱嘲笑他一惊一乍的,他可不想再被笑了,他必须得把情况描述清楚:“她犹豫了!”

太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