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下惊醒过来，他身上瞬间出了一层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

房间里再次亮起灯光，方知言坐起来把他抱起来，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了两把，“梦到什么了？吓得出这么多汗。”

他一时间的愣神反应不过来现在还是不是梦，一下扑到了方知言怀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宝宝，你抬头看看我，现在不是梦了，不怕了。”方知言一下下缕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安抚他，像是抚慰哭闹的小孩子，“摸摸毛，吓不着。”

他听了这句话，眼泪珠子突然从眼眶里涌出来，这话从没有人对他说过，他倒是听过他妈对阮文说过很多次，只是安慰小孩子的话，李明玉连这一句话都没说给他听过。

“怎么又哭了？”方知言抱着他让他骑在了自己身上，捧着他的脸把眼泪一点点吻掉，“不哭了，梦都是假的，是我不好，下次晚上不让你那么兴奋了，容易做梦。”

越安慰他越哭，往方知言身上一趴，死死的抱着他。

“是不是梦到我了？梦到我走了？”方知言能猜个大概，这么依赖他大概是跟他有关，“我不走，一直陪你，你还没长大，我还要陪你长大呢。”

阮乐哭的直抽噎，话也说不出，拿着床头的小本子写字。

“梦到你消失了，只剩我一个人。”

方知言笑着安慰他，“怎么消失？我这么大体格怎么消失？”

阮乐低着头赶快写：“就是一下就不见了！”

他还认真的写了感叹号来表达自己。

“真傻，傻宝宝，那你哭什么？”方知言把他往上抱了抱。

问到哭什么他又不说了，本子扔到一边，拉着方知言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安排好了姿势他要接着睡了。

不说就不说吧，再问怕又要哭了，方知言也躺下，抱着人亲了亲，“睡吧，做个好梦，明天早上带你去吃广式早茶好不好？一会你梦一下想吃什么，醒了咱们就去吃。”

刻意的引导让阮乐真的放松了下来，他开始在脑子里想吃什么，虾饺，肠粉，凤爪，在脑子里过了一个遍。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方知言的睡衣肩膀上湿了一大块。

全是他的口水。

方知言好像还没醒，他有点羞涩的想去脱方知言的睡衣，方知言却拍开了他的手，“早上不做，别勾我。”

他没办法了，再去解扣子不知道会挨揍还是挨操，丢人就丢人吧。

方知言又过了十多分钟才醒，还是被他闹醒的，他怎么躺都觉得不对，想起昨晚做梦，还哭哭啼啼的更觉得丢人，翻来覆去的打滚儿。

裤子被一把拉下去，他被按在了腿上，肉团子上留了三个大掌印他才安静下来，动也不动躺好了，只有眼珠转。

“再闹就不是三下了。”

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知道了。

气的方知言想笑，他实在比不过阮乐的精神，闹了大半夜，这么早又醒过来。

“睡不着也不许动，听到没有？”

阮乐又眨眨眼，他把阮乐重新抱在怀里搂着继续睡，刚抱好就听见肚子饿的肠鸣声。

不是他的。

“走吧，去吃早饭。”

阮乐高高兴兴的站起来，屁股也不疼了，活蹦乱跳的穿好衣服，转头回来看见方知言又睡着了。

他发出了小狗一样的呜咽声。

方知言好像睡熟了，他走近了悄咪咪的观察，突然想起什么，嘴巴一动一动的，贴到了方知言耳边。

“知、言。”

他被一把卷进了被子里，以为又要挨揍，结果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