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行舟饱睡醒来,神清气爽睁开眼,看向身边的蛋,然后瞳孔震惊收缩

蛋壳上不知何时产生了裂痕。

方行舟心头狂跳,立刻捧起蛋,提高音量喊:“陆见川!”

两秒后,陆见川闪到卧室门口,推开门,身上还系着围裙,探头进来问:“怎么了舟舟?”

“蛋壳裂了!”方行舟声音发抖,“你快看看,是不是马上要破壳了?”

陆见川大步走到床边。

两人同时低头,眼也不眨地盯着蛋。

蛋正在左右摇晃。

小怪物似乎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最后的束缚,把蛋壳磕得砰砰直响,连续发出痛苦的尖细叫声,想从缝隙处找到突破口。

确认蛋已经熟睡,两人悄悄离开卧室,不敢说话,用手机打字交流。

方行舟皱眉敲击屏幕,给陆见川发了一条信息:“怎么办?”

陆见川:“没事的老婆,让它缓缓就好了。”

“是营养不良才会破壳失败吗?它是不是也像你怀孕时那样,需要神秘生物做食物?”

蛋依恋地贴着他的脸,轻轻“啊”了两声。

……

下午。

方行舟开始系统性的给蛋教中文,从一点教到五点。

旁听的大怪物打瞌睡打得很香,蛋却直挺挺地立在书桌上,五个小时纹丝不动,听得极为认真。

“睡吧,”方行舟轻轻搂住他,亲吻他的侧脸,“宝宝还乖么?肚子饿不饿?”

陆见川诚实地摇摇头:“不饿,它现在很乖。”

方行舟点点头,先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陆见川迟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发现自己竟完全搞不懂老婆那颗精密的大脑里在想些什么。

真的只是让他帮忙处理伤口吗……?方行舟的态度自然到这个程度,甚至让他怀疑起来。

无论怎么样,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对鲜血有着异常的渴求,从人类的角度来看,都像一个恐怖故事的开端吧?

可被子里的人只是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抬起眼来,和他短暂对视。

这一眼,陆见川立刻懂了,他迅速将灯关上,然后手脚并用爬到床上,钻到爱人身边,将他严严实实搂进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晚安,宝贝。”他带着浓浓心虚说。

方行舟呼吸有些沉,大约今早已经彻底透支了精神,把手贴在陆见川孕育着新生命的地方,连晚安都来不及说,迅速地沉入了睡眠里。

陆见川没敢睡。

昨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害怕方行舟梦里又想起什么,在黑暗中久久地凝望他熟睡的脸,一直看到后半夜,确认他没有任何异动之后,才终于缓缓睡过去。

一夜无眠。

完全正常的新一天开始,方行舟照旧给他做早餐,然后在做饭时又一次“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他叫来陆见川。

陆见川已经对他昨天的招数有了心灵阴影,一看到指尖的血迹,竟本能产生了类似晕血的症状,迅速挪开视线,往后连退几步,坚定地拒绝:“我不会再帮你舔伤口的,这是非常不卫生的行为!舟舟,你是医生,应该严格遵守卫生守则,用碘酒……”

在他滔滔不绝之间,熟悉的手指又一次毫不费劲地塞进了他的唇间。

陆见川甚至还没停止说话,不小心咬了一口指头,血快速涌进他的嘴里,顺着食道滑入胃部,成为胚胎最完美的滋养品。

他眼睛发直,含糊不清地说着拒绝的话,却无意识地把血液吞得干干净净。

唾液自带修复功能,舔完之后,方行舟的伤口已经停止出血,结出浅浅的透明的疤。

方行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