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治疗可以减轻他的痛苦,让他能够尽量少进入那种情绪,但病根不治,时间再长,他的精神状态可能支撑不了他的生活。”

两个男人听后沉默了一夜,第二天还是决定听从医生的安排,配合许别意治疗。

那段时间是他们在一起以来最折磨最痛苦的时光。

霍与和陈欲行把公司的事全部下放,交给可靠的几个人打理,二十四小时陪在许别意身边。

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是给许别意感受到尽量多的爱,温柔,包容还有安全感。同时改变他的认识行为,不停地告诉他,你没有错,是他们不好,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不会再伤害你了。不用一直笑,不开心可以冲我们发脾气,开心的时候再笑。小意做的特别好,一直这么努力地活下来了。小意不脏,你的降临是我们最大的礼物……

许别意最开始剧烈地抗拒,浑身颤抖,立刻躺倒地上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眼泪不停地掉,一直张嘴好像要求救,却没有叫喊出声,声音好像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嘶哑病态,在黑暗中一分钟都无法呆下去。

后来慢慢好转,慢慢减少了那些过激的反应,最后终于可以接受大空间,不关门或者不关窗户的黑暗房间。

可以正常地和他人接触,偶尔碰到肢体也不会猛地抽回。也渐渐不再强迫自己笑,会和两个男人撒娇发点小性子,有了正常的喜怒哀乐……

他一点一点好转,每一天都在变好,霍与和陈欲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很多年过去,许别意几乎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霍与和陈欲行都以为他彻底没事了。

直到上个月,因为霍与和陈欲行都走不开,许别意又说想自己出门试试,就自己和同事去江苏出差两天。他本来还不搞特殊,和别人一样住的普通标间。但是半夜突然醒过来,打电话给霍与和陈欲行。

凌晨三点钟,他哭得满头是汗,自己裹着被子,浑身发抖,电话一接通,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大哭:“哥我看不见,看不见……”

霍与和陈欲行才入睡呢就被喊醒了,两个人还迷茫着,乍一听自家宝贝哭得撕心裂肺的,立马醒了。

“怎么了宝宝?什么看不见?”

“宝贝你把床头的灯打开,是不是太黑了?”

许别意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见,只哭着一个劲摇头,把男人们急坏了。

陈欲行尽量用缓慢温柔的语气安抚他:“宝宝你别哭,哥哥在这儿呢,你听到哥哥的声音了吗?”

“听……听到呜呜……”

“乖宝,你床头的灯开着吗?没开的话把床头的灯打开好不好?然后你开视频,就能看见哥哥了。”

“我不敢,呜哥,哥我不敢。”

陈欲行和霍与听他哭得心都要碎了,“好,没关系,你开视频,让哥哥看看你好吗?”

霍与迅速拿了陈欲行手机给许别意发视讯,许别意强忍着不舍,挂了电话,迅速接了视频。

两个男人这才看到许别意所住的房间漆黑一片,他们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别意自己出去住肯定会开一盏廊灯,不会如此。但此时他们也无心深究,只能先安抚正在抽泣的许别意。

霍与正在查飞往江苏的航班,但可惜的事最近的航班是第二天下午的,第二天下午许别意都返程了。

高铁动车时间太长,根本来不及赶到。

他又急又心疼,却无可奈何。

最后两人哄了很久,才终于让许别意把灯打开。

一开灯,霍与就问了,“宝宝,你自己一个人住的标间?”

许别意点头,“我和他们一起……呜一起定的。”

霍与立刻拿手机给他在这家酒店定了最大的套间,让陈欲行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