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能从他们这眉眼官司中看出些不愉快,不过这南宫梅芳千里迢迢来探亲,到底是图什么呢?
南宫梅芳看南宫君烨不理她,也不气,又开始说自家丈夫的前程,“金陵的知府准备过两年就告老还乡了,你姐夫刚好接替他的位置。等日后,还又机会更进一步。你也是,机会摆在眼前,怎地总是不抓住呢?”
“我就是一届商人,没什么大志向,守着临安这一亩三分地就满足了。”
“临安才多大,要是那位点头,齐国这么大,你哪里去不了?”
南宫君烨就不明白了,他这个姐姐就一门心思坑他呢,“大姐,这过路税已经让我们吃够苦头了,何必再进一步?”
“话不能这么说,那过路税是陛下定的,又不是那位贵人。”
南宫君烨懒得和她掰扯,看着身边的管家,道“阿福,中午让后厨准备个锅子,其他的让他们看着上。”
“好嘞,老爷,我这就去,后厨一直煨着汤呢,这锅子一会就能好。”
冬天吃个锅子,热乎乎的才让人舒坦。临安三鲜锅可是很出名的,靠食材提鲜,用高汤调味。等用了膳,南宫云辞借口要给徐子凌拜年,就跟着徐京墨一道回了徐家。几步路的距离,等他们进了屋,徐京墨才问,“这是怎么了?”
“那家人来,无非就是缺银子、缺关系。”
以前,碍着老夫人,南宫君烨只能掏银子出去,现在他可不愿意再当冤大头了。王安从他手里要了不少的银子,每次见面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让人恶心。
“她怎么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王天翔依旧在准备参加乡试,这人厚脸皮想来拜温阁老为师。”
徐京墨也是无语,温阁老怎么会收一个连乡试都过不了的弟子?而且温阁老与三皇子素有恩怨,就更不可能收三皇子一系的人为门生。
南宫云辞看了眼他,又不了一句,“他等着你给引荐呢?”
“那他还讥讽我?”
“人家可是正五品的金陵同知的嫡长子,你可别不识好歹。”
听着南宫云辞调侃的回答,他也跟着开玩笑说,“我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别无长处,但是有一身反骨,都能舍了侯府世子之位,又岂能如他所愿。”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不止这事吧,我看你的表情冷的
吓人。”
“你知道对于一些废物,搭关系时最常用的手段吗?”
徐京墨似是想到什么,皱着眉,“你我可是定亲了的。”
“三皇子府的妾永远不嫌多,既然是妾,又有谁会在意出身呢?”
当真是无耻,既想要徐京墨帮他儿子引荐温大学士,还想要南宫君烨给他们当钱袋子,更是妄想将南宫云辞送给三皇子当妾。
“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三皇子如今势大,我那姑父自觉鸡犬升天,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徐京墨打定主意要去找自己老师,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可不介意狐假虎威。“你在府里待着不舒服就来这边吧,干什么都行,不用拘着自己。”
南宫云辞笑着点点头,她是懒得和那些人废话,她那表姐王沐瑶也是见天的弯酸她。一会看不起她一个女子要抛头露面,一会又想要她的珠宝首饰;一会嘲讽她只能招个没前程的赘婿,一会又嫉妒她有机会给三皇子当妾。
真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南宫梅芳打发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又开始语重心长地劝说南宫君烨和江晚清。“我是辞姐儿的亲姑姑,我能害她吗?他日,三皇子荣登大宝,咱们辞姐儿高低是个娘娘。这样的荣宠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
江晚清忍无可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