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博坊,老板姓苟,已经死了三个妻子了,听说都是被他打死的。
但是这人在官府有些关系,而且他娶的妻子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人家,死了就死了,连个喊冤的人都没有。
南宫君庭与这苟老板说定,将长女嫁给他,抵他欠博坊的一半的银子,剩下一半等他卖了手头的酒楼就给他补上。
徐京墨最是恶心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的东西,秦家也是道貌岸然之辈,居然把自家的外孙女推出去抵债。”
“他们不过蛇鼠一窝罢了,此事过后,临安城再无南宫二爷。”为了偿债,说不得他们要将祖宅也卖掉。这一家习惯了不劳而获的人,要怎么应对一无所有的生活呢。想到他们曾今对她父母做的事情,再看他们的现在,只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徐京墨看她看的认真,就问她,“你觉得如何?”
“有了你这个应试文集,第二场的考试恐怕选不出什么人了。”
徐京墨笑的开怀,不过嘴上还是说着“文笔还是有差异的。”
但是寒门和世家已经没有差距了,不是吗?南宫云辞问他,“第一场的四书五经也能这样吗?”
“若是朝廷限定考试范围,再规定一个固定的格式,就可以。但是这并不好,读圣贤书,不是为了教条地应试。”
“最多三个月,这本文集一定会出现所有的地方。”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相视一笑。
徐京墨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换了一身粗布旧衣就去了农庄。他说他不需要六日不是虚话,他自幼习武,力气本就比同龄人大不少,而且这农活,他也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犁地是他的老师带着他做的,其实掌握了技巧就会容易许多。
等他见到伍班的学子,一个个的都狼狈的不行,看来昨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徐京墨走去给自己分的两亩田,拿起犁耙直接开始犁地。伍班的学生其实都注意到他来了,也都在观察他,徐京墨这熟练的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干农活了,明明这人也是出自功勋后。
看了他半天,一点没见速度减慢,再看看自己昨天一天的劳动成果,不少人脸上出现了愧色。
转眼就到了晌午时分,佃户按照徐京墨的吩咐送来了吃食,那馒头一个有三个拳头大小。干了一早上农活的学子早就饥肠辘辘了,平日里并不觉得稀罕的馒头,这会硬是教他们吃出了一丝丝香甜。
除了馒头,还有农家小菜,每人还能一块腊肉。也不是没人嫌弃,但是别人都吃了,总不好只有自己挑三拣四。
干了一早晨的活,吃完东西,也没谁立马就要继续下地。
刘民意问,“徐夫子为何如此熟练?”
“老师说民生要亲自体会,而不是道听途说,所以几年前就带着我下地了。”
被徐京墨称之为老师的可是温阁老,这下是真的没人再质疑社会实践课的意义了。
“体会了又如何?不过劳其筋骨,听起来很务实,但是没什么意义。”因为不会有人真的在体会过以后就去当农户,也不会有人因为干了点农活就能想出绝妙的主意让这农活变得更好干。
刘民意越是读书,越是觉得人皆虚伪。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做起事来只为了自身的利益。
第55章 徐京墨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