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他的乙级的正是袁院长,“小子,你跑什么?”
“想回宿舍看会书,这两日家中有事,足有两日未曾翻书了。”
袁院长懒得与他绕弯子,这小子随了他岳父,滑不留手的,“第三场比试可敢一试?”
“学生不过乙级。”
“谁说过只有甲级才能参加。”除了甲级一班的学子,其他人距离乡试都还有不少的距离。这辩论之道需的要厚积薄发,若是读书不够,还是不要出来献丑的好。
这次府学有备而来,重点正是这第三场,他有意让徐京墨参加。除了认可他的本事外,也是想给他的机会,比起其他人,他的学识是足够了,但是要成为举人,他还差些机会。
徐京墨知道院长的好意,他的路总是比别人更难走一些,所以院长才想给他更多的筹码。不过就是个辩题,有何不敢?
“学生愿意。”
袁院长大笑一声后,道了句好,就侧身离开。
徐京墨直起身子,和一旁的好友相视而笑。
徐京墨被安排在第三场的比试,让许多学子忿忿不平,不少人在背后嘀咕。但是想到每次月考那张贴出来的试卷,他一次比一次更精彩的文章,又没法违心说这人没有才学。
就在这平静又诡异的气氛里,迎来了两所书院的比试。这次比试府学似乎是笃定自己能赢,硬是将比试的地点定在了府城中心。这处人来人往,地方宽敞,来围观两个书院比试的人相当的多。
府学的教谕姓邹,听说这邹教谕一门心思想要让府学压过崇山书院,曾今试图让崇山书院优秀的学子转去府学。可惜,这一两百两的银子压根儿动摇不了崇山书院在学子心目中的地位。
要说这临安府学,确实一直在走下坡路,每次科考,榜上有名的十之五六都是崇山书院的学子,只有十之二三是府学的学子。故本地所有学子的第一选择几乎都是崇山书院,因为这里的学术风气氛围纯粹,这里的夫子教授学业是不论出身的。
府学内有许多官家子弟,还有些富贵人家用银子将自家子侄送进府学。不是每个被送进府学的人都想学习,这些有权有钱的二世祖们到了府学,不愿学习,更愿意胡闹。府学的夫子们,遇到事情还会帮他们拉偏架,让好些寒门学子有苦难言。
拉偏架无非是利益使然,不是正常考进来的学子,要不有权要不有钱,府学的夫子相当于是“在编”人员,有可能升官、调岗,有了这样的诉求,他们有岂会开罪那些权贵。
若不是因为府学的夫子,还是有些水平,而且府学的束脩极低,还有谁会愿意去府
学。生源在一定程度上本就会影响一个书院的科举成绩,秀才、举人、乃至进士录取率才是这个书院最好的招牌。
邹教谕皮笑肉不笑地与袁院长见礼,这次他势必要一雪前耻。
“许久不见,袁院长依旧老当益壮。”这话可不是夸奖,而是讽刺崇山书院后继无人,一直要他一个老翁独当一面。
袁院长哈哈一笑,“只要每次科考都能再创佳绩,便是累些又何妨。”
“那今日倒要见识一下你们崇山书院的学子的水平了。”
“好说好说。”袁院长可不觉得不必要的“谦虚”有什么好处。
第一场比试,其实更像热身赛,双方派出的四名学子分别擅长四书中的一本,不说倒背如流,但是也绝对可以背到只字不差。说好的四局三胜,硬是比成了四局平手。
参赛的人毫无乐趣,既没有挑战的感觉,也没有获胜的喜悦,甚是无聊。但是来观赛的人可就激动了,“这些童生好厉害,那么厚的书都能记得下来。”
“要不别人是童生,咱们是泥腿子呢。”
若是背书都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