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点头,“好,等你康复出院了,我们一起问她,怎么样?”

他想当着程知鸢和周颂仪的面一起,表明自己的决心。

“知鸢,不要离开我,哪怕你一辈子不想跟我结婚,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我也可以接受,好吗?”他再次恳求。

程知鸢望着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却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

她总得给徐青野一些缓冲的时间。

既然徐青野说,要她和他一起当面问清楚周颂仪当年的事。

那等到时候,让大家都清楚了当年的事后她再跟徐青野说清楚,也不迟。

这晚,徐青野一直在病房守着程知鸢,哪也没去过。

程知鸢睡床,他睡沙发。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手长腿长,躺在双人位的沙发里,实在是憋屈。

几次,程知鸢都心软,想叫他上床来跟自己睡在一起。

可每次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又会想到两个人很快就会分开的事实。

既然很快就会分开,那现在对徐青野好,岂不会是让他在分开后,更痛苦?

所以,程知鸢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

徐青野躺在沙发上,却是一整夜没有睡。

程知鸢的烧没有彻底退,他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起来,去检查一下程知鸢的情况。

哪怕她的情绪在好转,他也一刻也不松懈。

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他再次去检查程知鸢的情况时,她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正当他给程知鸢拢好被子要坐下时,林听忽然推门闯了进来。

开门的声响,瞬间吵醒了睡的并不怎么安稳的程知鸢。

徐青野掀眸看去,就见林听一脸仓惶之色。

他知道,林听不是轻易会乱了方寸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正要问,就听到程知鸢有些迷糊的声音响起道,“怎么啦?”

“小姐!”林听大步来到病床边,“裴总被裴家的人绑走了,现在正在飞往吉隆坡的飞机上。”

“什么?”程知鸢瞬间从病床上惊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前。”林听说。

程知鸢眉心狠狠一蹙,“师哥他人怎么样?”

“听说被打晕了。”

程知鸢闻,眸色狠狠一沉。

她早就警告过裴家人,听说贺瑾舟也警告过。

可裴家人现在却仍旧敢对裴言澈下手。

看来,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裴董事长怎么样?遗嘱立了吗?”她问。

“立了,在他清醒的时候,确认立了裴总为裴家泰隆集团的继承人。”

林听点头,又说,“听说昨天的时候,裴董事长就已经快不行了,现在就靠天价药吊着命。”

程知鸢听着,不由的眯了眯眼。

看来,裴家人绑裴言澈去吉隆坡,是想逼裴董事长改遗嘱。

如果裴董事长坚决不改,只怕,裴言澈有性命危险。

徐青野站在病床前,看着此刻的程知鸢即便是脸色苍白,一脸病态,浑身散发低气压却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好像,除了研究和学习上,在生活工作当中,程知鸢从来没有依赖过他。

她的事情,他也极少能参与得进去。

“给裴夫人打电话。”她吩咐。

林听点头,立刻翻出裴夫人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号了很久才接通。

接通后,林听立即将手机递到程知鸢面前。

程知鸢接过,将手机放到耳边,“裴夫人,我是程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