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梅亦衡不想看到的。
“阿衡,我见他,你好像很不开心。”程知鸢随口问。
“是。”没想到梅亦衡会点头,还说,“鸢鸢,你现在的魅力,没有哪个男人能阻挡,何况是对你一直恋恋不忘的前夫。”
像程知鸢这样的女人,虽然离过婚,生过孩子,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身上拥有青涩女孩没有的柔和与妩媚。
她年轻,漂亮,娇柔妩媚,性格好,知进退,品味好,会穿衣会打扮,还那么上进,那么有钱,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程知鸢看着他,一时错愕不已。
“阿衡,你的意思是……?”
“贺瑾舟绝不会轻易放弃你的,以前是,现在更是。”梅亦衡说,眉头拧的更紧。
程知鸢闻言笑了笑,“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和我没关系。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你生气的样子……”
她蹙眉,说,“有点凶!”
梅亦衡看着他,神色一下就软了。
他过去,伸手想握程知鸢的手。
程知鸢察觉到他的意图,却并没有躲开。
“鸢鸢,……”
“阿衡,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是朋友,也是兄妹,你的想法对我来说,很重要。”
程知鸢截停梅亦衡未出口的话,望着他,笑意嫣然,“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一辈子,就像现在一样。”
她又一次拒绝了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梅亦衡笑了,握了握她的手后,就松开说,“不介意我在这里住几天吧。”
“当然,我和安安宁宁都求之不得。”
……
医院。
唐婉宁匆匆赶到的时候,贺瑾舟仍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医生为他做了全身的检查,除了他之前车祸没有痊愈的伤之外,再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可他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比起以前来,面颊消瘦的连颧骨都凸了起来的儿子,唐婉宁又气又心疼的浑身颤抖。
“瑾舟是在见了程知鸢那个贱|人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她问贺瑾舟身边的人。
她现在,恨不得将程知鸢碎尸万段。
站在一旁的田力当然不敢武断的回答一个“是”字,只说,“老板这段时间,一直不怎么吃东西,大概是身体太……”
“砰!”
唐婉宁怒不可遏,随后抄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空掉的药瓶便狠狠砸了出去,怒吼,“够了!他不吃东西,还不是程知鸢那个贱|人给害的。”
她气的脸色几乎发青,又吼道,“程知鸢在哪?那个贱|人在哪?我要见她,带我去见她。”
田力他们几个站在一旁低着头,都不说话。
见他们一个个跟哑巴一样不回答自己,唐婉宁更火了,“说话啊,那个贱|人在哪?”
田力仍旧不说话。
不是他不说,是他现在也不知道程知鸢具体在哪。
昨天是程知鸢主动要见贺瑾舟。
他们虽然知道了程知鸢在剑桥市,但她具体住哪,他们根本还不知道。
“说!”
唐婉宁怒极,怒火无处发泄,直接冲过去甩了田力一巴掌,“我让你说话。”
“你要见鸢鸢干什么?”
忽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唐婉宁一愣,猛地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瑾舟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没有半点儿亮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儿子!”
唐婉宁扑过去。
“妈,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去杀鸢鸢一遍